这种情况每年也不少见,毕竟这是修仙界盛会……师姐,我们是不是得去请师傅示下?”
季青梧站在原地,看着那扇关闭的房门,怔愣很久,才低声说:
“走吧。”
大概只是,人有相似。祝九阴那个留影中已经说了“最后”二字……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祝九阴是妖,九幽仙尊是仙,就算修仙界再神奇,也不至于一个妖能扮成仙,还能天衣无缝瞒过那么多宗门长老。
更何况……她亲口说了今天只是初见。
季青梧能明白道理,可站上飞剑离开时,还是忍不住心中巨大的寥落之感。
她回去把今日之事上报给师傅,并直接告诉师傅,自己当时确实动了气,攻击了客人,请求责罚。
师傅却只叹了口气,只叫她这几日回去多休息,不用再处理公事了。
季青梧不怕责罚,却有点怕闲着休息,她只会沉溺在日益稀少的蛇信息素里品尝痛苦,直到将自己弄成一滩不堪的烂泥。
回到长明山,季青梧手中握着几片已经无味的蛇鳞,静静坐了许久。
这山太安静了,晚上只有虫鸣,连一点儿别的声音都没有,季青梧以前没觉得,现在却时常感觉自己被这寂静压得窒息。
直到月上中天,亥时已过,季青梧站上飞剑,去往春阳峰。
对宣斩月的邀约她并无兴趣,但……那位九幽仙尊就在宣斩月隔壁的小院居住,她很想去敲敲门,问一声。
说不定只是因为白天人太多,对方不能说实话,那晚上只有她们两人,也许能说点真心的。
飞剑落在春阳峰,季青梧仿佛一滴青色露水,简单地融入夜色之中。
宣斩月的小院豪华,厢房很多,比其他小院都复杂得多,此刻其中最大最华丽的一间厢房内果然还点着灯,露出宣斩月半个身形。
季青梧从她窗前经过,毫不停顿,连视线都没偏离半分,迅速进入隔壁小院。
今天那间小院的东厢房里,已经登记了新的住客:九幽仙尊,还是季青梧看着师妹亲手登记的,就是这间屋子。
站在房门前,季青梧胸口几度起伏,她微微呼出口气,抬手摸了下心口,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
其实若不是祝九阴还好,她最多道歉加失望,但若真是祝九阴……她又该当如何?
质问对方为何不辞而别吗,她有什么资格?当初也都是她让对方血月之后就离开的不是吗?
反正怎样都不对,她一时间踌躇不定,想要敲门,却又放下手,只感觉心脏砰砰乱跳,却迟迟不肯敲门。
近乡情怯。
她叹了口气,几乎想要扭头就走,离开这里,放弃探查。
正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欢叫:
“季小姐!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的!”
季青梧一阵烦乱,回头看,果然是那大傻子宣斩月。
宣斩月换了一身黑色丝质睡衣,在夜色里也亮闪闪的,整个人就像一团五彩斑斓的黑,从隔壁小院对她挥手。
季青梧不想让她吵到九幽仙尊,便来到小院墙边,隔着竹篱笆墙跟宣斩月交涉:
“我不是来找你的。”
宣斩月勾着嘴角,觉得自己很邪魅似的一笑:
“哟,季小姐居然还是个口是心非的人,真可爱,明明就是走错院子了吧?来,到这边来,咱俩好好喝两杯,东海特供冰玉酒,可甜了!”
季青梧躲开她伸过来的手,压低声音:
“宣少主请自重,我真不是来找你的,更不可能跟你喝酒。”
宣斩月:
“怎么不是啊,那你说你是来找谁的?”
季青梧不想说:
“这与宣少主无关,宣少主请回房间。”
宣斩月忽然生了气,用鞭稍挡在季青梧脖子前,恶狠狠道:
“你弄伤了我就想一走了之?哪有这么好的事,你们玉清宗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我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