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一种久违的、难得的安全感。
季青梧嗓子沙哑,说完那句话后自己红透了脸,根本不敢等对方回应,便翻身坐起。
这张床一定有问题,她每次躺在床上都会做出一些……叫她自己后悔的羞耻行为,还是尽快逃跑得好。
祝九阴仿佛石化了,视线跟着她的动作转动,脑袋却完全停留在半空,鼻子微微收缩,还完全沉浸在回味之中。
季青梧抓紧机会下床,腰间却陡然一紧。
低头看时,蛇已缠上她的腰,尾巴细细的一圈,像一只大手将她的腰完全拢住,还在不断收紧,收得她有了点窒息感。
“不是……你等等,我没说你可以碰我!”
季青梧抬手去抓,蛇尾却坚固得仿佛石块,无处抓手不说,拽也拽不动。
祝九阴转过蛇脑袋,对上季青梧的视线,咧开一张大嘴,缓缓咧到耳根,露出一个极其贪婪的笑。
“这点回礼,怎么够呢?”
她声音已染上欲望的沙哑,蛇身一圈圈往上面缠,尾端又往下探。
季青梧大惊,这条蛇……怎么随时随地发情啊!
她只是蹭了一下鼻尖而已!至于这样吗!
蛇脑袋凑近过来,嘶嘶作响,蛇眼湿热地盯着她的脸,似乎冲着她的嘴唇而去……
蛇看着眼前花瓣似的双唇,刚喝过安魂液,唇瓣晶亮饱满,看着香甜,咬一口大概会轻轻颤动……
什么戒律,什么规矩,早已扔到九霄云外,她愿意碰她了,这是最强烈的信号,蛇只会遵循生物本能,只想品尝这甜蜜的猎物,不叫她再逃脱。
蛇禁锢得愈来愈紧密,蛇尾在宽大布料下胡乱钻营,毫无章法,粗鲁急躁。
季青梧双眼被逼出眼泪,她咬紧牙齿,忍住满身被禁锢、被摩擦的痒意,甩手亮出长剑,发出带着内力的叱喝:
“放开我!想让我更恨你吗!”
祝九阴浑身随之一僵,抬起蛇头,暗色双眸阴森森看着季青梧,眼神背后只有强烈的、毫不掩饰的猛□□望,不光是亲密,更是拆解、啃咬、吞吃入腹的欲望。
蛇脸颊上,甚至还留着一道淡淡的伤痕,是上一次季青梧亲手砍下的,还没好彻底。
季青梧微微移开视线,不去看那伤痕,将长剑横在自己与蛇之间,低声说:
“我不想更恨你,这几天你不好受,我也……一样。”
她咬着牙齿,很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说出真心话,比说出威胁的话语更难,她明明穿着一身长衣,此刻却觉得自己仿佛赤、裸,摊开在蛇面前。
祝九阴瞳孔针缩成细小的一条线,紧紧盯着季青梧的眼睛,咀嚼她这句话。
随后奇迹一般地,她瞳孔倏然放大,兽性迅速褪去,缠在季青梧腰间的蛇身放松了力道。
她试探着,声音沙哑地问:
“你是说……你也会因为我难受?我对你来说还是很重要,是吗?”
季青梧咬着唇,低垂眼睛,能感受到自己睫毛在颤抖。
其实就在不久之前,她还对祝九阴说过“你是我唯一的朋友”这类话,那时候说出来并不觉得很难出口,可现在喉咙口像堵了一团棉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到底是什么变了呢?她怎么就是说不出口呢?
但祝九阴的身躯,正在一层层放松,她声音出奇地温柔,像那些夜明珠柔软的光芒,她说:
“你现在不说,没有关系,我会等。”
她轻轻松开禁锢,往后退去,把空间完全让出来,对季青梧点头道:
“把剑收起来吧,我不会再强行碰你了。”
她话音里洋溢着某种满足,听起来简直有些欢快。
季青梧愣在原地,疑问地看向祝九阴,看着那双红宝石眼眸,只觉那双眸深处荡漾着柔柔的、美好的光。
祝九阴确实正常了,甚至有些过于正常,变得温暖又可爱起来。
季青梧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