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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总是特别忙,连个招呼都来不及打。

季青梧认真做事,祝九阴也不知在忙什么,在小院门口来来回回,一会儿游得不见影子,一会儿又出现在她身边很近处,尾巴时不时蹭过她衣服。

季青梧偶尔瞟一眼祝九阴,但祝九阴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一人一蛇之间氛围非常诡谲,见面只随意点个头,最多打声招呼:

“醒了啊。”

“嗯,今天忙。”

“我也有事。”

“晚饭我简单做点。”

“不吃也行。”

“嗯。”

说话间都很不熟,也充满距离感,谁也不跟谁多说,都好像憋着气似的。

可每当祝九阴修长的身形滑过身边,季青梧手指会不自主握紧,呼吸会放慢,胸口微微起伏,坐姿也更端正,咽喉滑动。

明明完全没看那条大蛇,可只要大蛇走到她附近,她总能精准地转过半个身子,避开蛇要走的路线,给蛇让出很大一片空间来。

祝九阴从她身侧掠过,庞大蛇躯行走时缓慢而优雅,蛇头往另一个方向转过去,也完全不看季青梧的脸,带着一股刻意为之的赌气。

她光是从季青梧身边走过,就要耗费半刻钟时间,等她走到最后,季青梧呼吸都不通畅了,只能悄悄吸气。

蛇的尾巴,每次都要有意无意地撩拨她的裙摆,让那衣摆如同水波荡漾,在秋风中高扬而起,许久也不落下。

长明山仿佛恢复了最初的状态,日夜修炼,安静孤寂,人心中涌动着暗潮,外在却无声无息,仿佛毫无异样。

却又处处都是异样。

禁足的最后一晚,祝九阴从后山回来,似是有些焦躁,血红的蛇眼进了小院便四处乱看,看见季青梧在最右边的房间里,远远盯了一会儿,又像往常一样移开视线,缓慢滑向那间房间。

季青梧正在屋内做手工,她眼观鼻鼻观心,以灵力为引子,在制作刺绣手帕。

祝九阴来到她的窗外,高大的蛇影映在窗纸上,优雅、流畅而克制的线条,仿佛特意画在纸上的装饰品。

隔着一张窗户纸,祝九阴躯体微微晃动,蛇信吞吐着发出嘶嘶声,不说话,却也不走。

季青梧心脏猛地快跳两下,胸口发紧。她掐断针线,看着那窗纸上的蛇影,一时间怔愣住了。

那窗户纸上,从外面往里看时,一定也有自己的影子……她在看谁的影子?蛇的,还是人的?

今夜秋风轻柔,拂过屋外的大蛇,也一同拂过屋内之人跳动的心口,带来些微凉意。

季青梧终究是开了口:

“你……有事吗?”

祝九阴冷哼一声,似乎像平时一样不想回答,但下一瞬,她立刻答道:

“你明天是不是要出去?”

季青梧有些惊讶:

“你竟然记得我禁足的时间。”

祝九阴又是一声冷哼:

“我什么都记得。”

两人再度陷入古怪的沉默中,季青梧来回捻着手中的一根红线,蛇在屋外晃了晃脑袋,还是不走。

还是季青梧又说话了:

“我已经有法子了,明天或是后天,我便可以带你出去游览。”

祝九阴脑袋转向她,声音恢复了妖娆和戏谑:

“真的么?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季青梧扬声道:

“你进屋……算了,我出去吧。”

她收起刺绣手帕,整了整衣服,走出屋去。

月华之下,一条大蛇立起一人高,等着她出来,鲜红泛光的眼瞳落在她身上,非常专注地看。

季青梧很不自在,只觉得已经过了好久,她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走向祝九阴了,每一步都迈得有些艰难。

但还是走到了三尺远的方向站定,她轻声说:

“你现在最小,可以变到多小?”

祝九阴盯着她,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