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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睡什么完……啊?

她震撼至极,抬起头,直视那比之前放大十倍、比她整颗头都大的白蛇脑袋,一张口喉咙干渴发疼:

“你……咳咳,你说什么?”

化成巨大白蛇的祝九阴,饶有兴致地看着季青梧的脸。现在她变大了,季青梧在她视野之中就变得比之前小很多,能细细欣赏脸上每一寸表情细节。

一如昨夜,她欣赏她坠落时眉头紧皱的脸,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毛孔收缩,所有细节都如花般鲜美,生动地储存在她脑海里。

她存心逗人,语调非常戏谑:

“唉,你昨夜非要拉我一起试睡新床,又与我缠绵一夜做了那等羞人之事,醒来便都忘了么,真叫蛇心寒呀。”

季青梧差点一口口水把自己呛死,眼睛瞪得要跳出眼眶:

“什……什么?你别胡说啊,什么缠绵一夜,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我怎么可能对蛇……我我我很怕蛇的呀!”

祝九阴轻轻移动那具庞大的身体,覆盖着细密鳞片的蛇身上,一块块顺滑肌肉几乎无痕迹地交替收缩,游动起来宛如湖泊表面的粼粼波光。

诡谲强大的白蛇,躺在银白丝缎制成的床单上,青色纱幔连缀成的床幔,古朴的黑胡桃木色雕花大木床,一切组合起来,将那白蛇衬得恍若画本中夺人精魄之妖物。

她游动成一个盘曲在季青梧身边的姿势,蛇脑袋对着季青梧的脸,咧开那张带着肉瘤的嘴,一直咧到耳朵洞附近,字面意义上的血盆大口里,伸出鲜红的蛇信子,嘶嘶作响。

她说话时,那蛇信子在空中跟着震颤,仿佛某种诡异的红色生物,尖利的白牙在旁闪烁光芒:

“你才不像怕蛇的样子……你昨夜,可是紧紧抱着我的身子,喜欢得很呢~”

她尾音带着张狂的笑意,调戏完人,干脆大笑起来,笑得浑身颤巍巍的,脑袋也跟着仰起来一抖一抖,愉快至极。

季青梧却如坠冰窟,仿佛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半晌反应不过来。

什么……抱着身子,喜欢……她根本不敢想象那画面,所以昨晚她真酒后乱那个啥了吗……

“我……昨晚……做了多少……”

她简直无意识地,声音发着抖,问出这么一句话。

但她根本不想知道答案!问完她便浑身发抖往下爬,只想快点离开这张床。

祝九阴瞄了一眼她大大敞开的里衣,衣服还残留着蛇牙撕扯的痕迹,她自然不会说自己做了多少引诱,只低笑一声开口说道:

“就如同我用你的手指做的那么多。”

季青梧忽如一阵狂风,倏忽间卷起床幔间乱扔的外衣,彻底消失不见。

阳光明媚,祝九阴缓慢抬起蛇头,游到床边,那床幔自动升起挂在两侧,床单与枕头自动归位铺好。祝九阴看了眼床单上残留的黏腻痕迹,灵力一动,将整张床单卷成一团。

她尾巴上逐渐显出一只黑色玉环,那就是她的储物法器“吞星环”,之前送季青梧的灵石都是从这环里拿出来的,里头装的都是她千年来储备的天材地宝,每一个都价值连城。

但现在,她蛇眼灼灼发亮,将那张带着黏液的床单扔进吞星环中,放在一堆天材地宝中间,好好储藏起来。

这上面可是青梧的……绝好的收藏品呢。

祝九阴轻笑一声,姿态优雅地游动着,来到房间窗户之外,往屋里看去,一片全黑,有隐蔽结界。

祝九阴倒也不去破那结界,悠哉悠哉地晒太阳,安静等着傻奴儿想通。

季青梧在房间里设下隐蔽结界,脱光衣服,正在检查自己身体。如果真做了……身上是不是应该有痕迹来着?她看小说里都是那么写的,什么做完第二天青一块紫一块,满身都是吻痕之类。

但大概因为她是元婴修士,身上不仅没有任何痕迹,肌肤还吹弹可破细腻白润,也毫无任何奇怪的感觉。

检查半天,季青梧抓起头发闻了闻,头发上果然还残留着那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