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了这个问题。
听到这个问题,温全脑海里有一瞬的空白。那晚,他对她讲了很多他们之间的往事,却依然掠去了关于他父亲的这部分。
而她也一直没有向他提起过。
他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不会再有人过问,他也不会再去想。
但没想,这一天还是来了。
是时候该给自己一个救赎和给她一个交代了吧。她想。
男人躺在雪地上,微微垂下眼睑,嗓音有些沙哑地说道:“是因为我父亲。”
余家其实早猜到了这个答案。所以听到他说时,也不知该难过还是放松。
她没有表态,只静静地听着他说下去。
“我父亲熊泽以前是个游泳健将,拿过很多奖。他退役之后和朋友合开了一家游泳馆。但他太憨厚,没留心眼,游泳馆被朋友独占,只给他一个教练的名分。”
“他从那时候开始开始日渐颓废,起初还只是酗酒。”
“当时有一位教练因为失职导致一位学生意外在水下溺水身亡,可因为对方家里有权势,而合伙的朋友又一直想除掉我熊泽,便把责任推同时也在上培训课的熊泽身上。”
温全没有再用父亲这个称呼,而是用他的名字代替。
“那件事当时闹的很大。父亲因此丢了工作还要承担巨额的赔偿和街坊邻居鄙夷的目光。从此以后,他变得更加堕落,也开始时常开始对母亲和我实施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