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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顿,现在不敢过来,你可以出来见见太阳。”

终日把自己关在柴房里,人都要关病了。

岂料吴慧连周秀才三个字都听不得,唇色苍白哆哆嗦嗦,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像是躲进被子就不会被打。

林榆:“一会儿进去送饭,我跟她聊聊。等娘回来,再让娘多和她说话,她只对娘没有防备。或者让小溪去,小溪是娃娃,她不会害怕。”

一边说,林榆翻进菜地,摘两根黄瓜,再拔三根大葱,黄花和葱切成丝,混着鸡肉圈饼吃。

黄昏日暮下,三个高高兴兴的身影归来。

林榆推开门迎上去,“娘。”

周淑云笑着答应一声,赶忙道:“快,快去搬个凳子,让你大嫂坐着休息休息,走路走累了。”

三个人分明看病去了,却是笑着回来,倒把林榆看愣了。

他听话地搬来凳子,担心问道:“大嫂,郎中怎么说,你生了什么病?”

贺尧川从身后来,眼皮一跳,赶紧抱着他夫郎捂嘴。平时挺机灵一个小夫郎,这时候怎么就憨憨了。

贺尧山和周淑云只管笑。

孙月华脸上羞涩,捂着嘴道:“没生病,等以后轮到你,你就知道了。”

林榆才不想轮到他呢,他都看见了,大嫂一个劲吐,烧鸡都吃不下。他不能接受没有美食的日子,一天都不行。

他不死心,想问问。

周淑云笑的肚子疼,“这孩子,怎么这么实诚。”被林榆捏着袖子追问,没办法,周淑云才说:“你大嫂怀身子了,这是在害喜。”

林榆懵了一瞬,就……就怀了?

大嫂肚子里揣了一个崽崽?

他跑过去左看右看,怎么都不像是怀了,肚子平平坦坦的。

孙月华拉着林榆的手,小心翼翼放在自己肚子上,这种感觉十分奇妙。“郎中说,还不到显怀的时候,要等他长几个月。”

“榆哥儿,你要当阿嬷了。”

阿嬷是村里小辈对年长夫郎的称呼,林榆还没缓过神。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抓着贺尧川上蹿下跳,琢磨给孩子买什么礼物。

贺尧川也笑,关起门来他问:“这么喜欢孩子?我们也生一个,自己的孩子,你想怎么抱怎么抱。”

林榆睁着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眼看他。他知道,小哥儿能生孩子,他现在是个小哥儿,就有怀崽崽的可能。

林榆笑容渐渐淡去,他有些慌,还有些害怕,唇色都白了。

见夫郎吓到,贺尧川仓皇无措,顿时语无伦次:“你别怕,也不是非得现在生,以后都行。”

林榆埋在贺尧川怀着,声音瓮瓮的:“我试试。”

试试从心里上接受,林榆鼓足了勇气。

晚上吃烧鸡,肚子里饱了,林榆吹灭烛灯,拉着贺尧川上床造娃娃。

他想好了,他不愿意生。但如果是大川的,他就愿意了。

落下的床幔里,笑意未停。

秋意浓浓的山中,也有很多新鲜的山货,是春夏两季都吃不到的。竹笋一茬一茬冒,雨后的菌子新鲜繁多,深山里的野柿子红了,高高挂在枝头。

薄雾未褪,村里的妇人夫郎结伴上山,背篓里已经收获满满。

周淑云早上进柴房,看一眼吴慧,小姑娘缩在墙角把自己裹起来。

“你跟我一起,去给你娘上上坟,让她瞧瞧你。”

听到娘,吴慧的眼睛有了光亮,她摇摇头:“我这样,娘看见会伤心。”

周淑云拉她的手:“孩子,你娘在天上,早该看清了。你如今在我们家,去坟前给报个平安,你娘才叫放心。”

吃了早食,周淑云带吴慧出去。

出门前还叮嘱:“山里雾大,路上泥泞打滑。榆哥儿你和满哥儿捡君子放心,家中无事,让大川跟你一起。”

林榆笑笑,贺尧川他巴不得。

贺尧川也偷笑,都不用他娘说。

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