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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淡雅清新如捣碎的海盐冰,衬得他整个人愈发得冰肌玉骨、清丽无方。

对李澄玉的眼睛格外的友好。

也难怪古代的那些个帝王要开后宫

少女目光灼亮,内里的欣赏与赞叹更是毫不加掩饰地倾泄出来。崔琳之心悸般地眨眨眼,面颊缓缓浮现出羞赧的红,没几息工夫便错开视线抿唇垂下了眼帘。

李澄玉却丝毫没有像对方那样觉得不好意思,反而扬唇笑了起来,这厢她将将启唇想要手写什么,一旁的李见凛却忽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玉儿,不为兄长介绍一下这二位吗?”

李见凛说着,神态极其自然地牵住了她的手,五指交握。

与李澄玉肌肤相触的霎那,半个身子蛩咬虫噬般的麻痛瞬间如潮水褪去,青年被折磨得许久的僵硬脊背骤然放松,眼尾缓缓溢出红晕。

李见凛撩起眼皮,凉沁沁的凤眼一一扫向自家妹妹身后不远处站着的二人。

一位神色僵硬苍白的青年,一个面容怏郁的少年。

前者他不认识,可即便如此李见凛也大致能猜到对方的身份——励璋书院当今山长的亲侄子,院内唯一的男善教。

据说年纪轻轻便书艺卓绝,一手小楷写得精妙绝伦如玉珠落盘

想到这儿,李见凛终于正视向对方,冷而苛刻的目光将那人上下扫视了好几遍。

心中一寸寸评判着——长相勉强算得上斯文英俊,就是眼角上挑,妖媚不正经!

鼻梁一侧还长着颗痣,灾痣克妻!

李见凛视线继续下移,落在温子珩的衣着上。

装束还算中规中矩,外衫料子虽不错,款式却是最常见的大袖对襟,坠着过时许久的兰花扣。

头上也只简单插着根质地还算上称的白玉簪,再无多余配饰。

一眼瞧过去,单调、乏味。

李见凛的神情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心中得出结论——对方是那种李澄玉即便见了,也不会生出兴趣的男子。

不过很快,他便又抿直了唇。

李见凛发觉自己忽视了最重要的一点——对方的身份是励璋书院内唯一一位男善教。

想到这儿,青年面色霎那间冷沉了下来。

依照李见凛对自家妹妹的了解,对方决计会对玩弄古板自持善教这种背德又刺激的游戏感兴趣。

是了是了。

李见凛眼尾的红意陡然深了些,如捣碎的胭脂被随意地涂抹在雪地上,浓烈得令人心惊。

不若的话,对方是定然不会用那种眼神紧盯着他与李澄玉交握的手。

自小到大,恋慕妹妹的男子如过江之鲫,每每看到她们兄妹二人牵手时,那些人脸上无一不会对他流露出震惊、憎恶、排斥的神情。

仿若他抢走了他们最宝贵的珍宝般,恨不得以身代之。

而如今,对面人亦是这副神情。

李见凛不禁想要冷笑,分明他们才是那个妄图抢夺他珍宝的强盗!

青年错开眼,面无表情地去评判下一个。

后者的名字李见凛依稀记得,叫成兰君。

青年微微眯起凤眼,眸底厌恶之色较之方才不遑多让。

成兰君,一个——乘着自己男扮女装之便,接近他的妹妹,并无休无止地纠缠她的贱人。

尤其是那双眼睛,李见凛呼吸都有些不自然起来,直直地睨着对面的成兰君。

眼前浮现出对方每次望向

李澄玉时的眼神。

少年漆黑的眼瞳里翻涌着的尽是如淤泥般肮脏贪婪的欲望。令李见凛看上一眼便觉得无比恶心

三伏天里,李澄玉差点被手中的凉意冰得一哆嗦。

人真的能体寒到这份儿上吗?

她吃惊的同时忍不住地想,李见凛体温这么低,那夏天若是抱着他睡觉一定比抱长条冬瓜更舒服吧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眼下当务之急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