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您打晕了!殿下,疼疼疼……”
赵砚这才发觉自己太过紧张,连忙松手。
小路子一边扭着自己肩膀,一边奇怪的看着他:“殿下这么紧张做什么?不就是一个幕离,就算真扯下来了,燕大家也不会怪您的。”
赵砚眼眸闪烁,磕巴道:“燕大哥不是还风寒吗?我这是担心他病情加重!”
小路子:真没瞧出来,燕大家平日里也没咳嗽,也没吃药啊。
得,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干爹教他第一条,少说话多干活,主子的事少打听。
他收拾干净被子,又问:“殿下要再睡一会儿还是要起?要起的话,奴才去给您弄早膳。”
赵砚头还有些疼,见外头天还未完全亮,于是往床上一躺,道:“再睡一会吧,你也去休息,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小路子点头,关门退了下去。
赵砚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左右都睡不着。心里有个疑问,四哥为什么坚持不让他揭太子哥哥的幕离?还直接将他打晕了?
四哥是不是察觉了什么?
他又躺了半个时辰,实在睡不着。窗外鸡鸣报晓,天色也完全亮了起来。他干脆穿衣起身,往太子的厢房去。
站在院子里的白九见他出来,刚要跟,赵砚就道:“九九忙自己的吧,我去找燕大哥,你不用跟着。”
白九应是,自行去忙了。
他刚到厢房门口,厢房的门就吱嘎一声开了,太子也衣着齐整的出门。
赵砚诧异:“大哥这是要去哪?”
太子:“正打算去瞧瞧你。”他瞧着赵砚脸色:“你没事吧,醒酒汤可喝了?”
赵砚点头:“喝了。”随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太子:“有事就说,在我面前吞吞吐吐做什么。”
赵砚抿唇:“四哥……是不是察觉了什么?小路子说,他昨夜为了不让我揭你的幕离,直接把我打晕了。”
太子叹了口气:“心许吧,他先前还拦下我试探来着。”
赵砚明显惊慌:“那,那怎么办?”
太子安抚他道:“你不必担忧,四弟话少心思通透,他既帮着遮掩,就是没打算说,只当不知道这事。”
赵砚还在想他们到底哪里出了纰漏,太子突然又道:“四弟是个好的,这次大捷,他在朝中威望会高涨,静嫔娘娘和四皇子一党必定会推波助澜,提及立储一事。若他为储君,你们将来都可无虞自在。”
赵砚:“我瞧静嫔娘娘确实有争储的意思,车将军受了大理寺林少卿的嘱托,时刻关心四哥的腿,生怕四哥有什么闪失呢。”
太子:“四弟的腿如何?”
赵砚:“只是骨裂,修养个一年半载可无虞。但我瞧四哥不怎么上心他的腿,先前还以为自己腿断了,也没见怎么伤心。”
太子:“那返京途中你要多看顾一些他,莫要让他留下什么后遗症。”
赵砚点头:“那是自然的。”他说完又道:“返京之前,我还得去看我母妃和外祖父一趟,军队先行,我随后再赶上去。”
太子唇角带笑:“那正好,我也好回临泉郡燕记分部一趟,你随我一同去吧。”
赵砚:“行,不过我先要去接小白,你等我半日。”
两人
说话后,赵砚用完早膳,就带着白九和两个暗卫从西城门出发,前往黎山。
沿途还残存着硝烟的痕迹,越接近黎山,硝烟味越弱,直至黎山脚下,硝烟味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冰雪清冽之感。
霞光从靛青色的天幕垂下,笼在冰山之上。整座雪山宁静又安详,丝毫没了先前恶战的痕迹。
四人松了马,徒步往上。
今日天朗气清,沿路没了那日的狂风暴雪,心情也格外舒畅。
行至半山腰雪狼谷停下,赵砚拿出哨子,在唇间吹了两下。嘹亮的哨音在山谷里回荡,不少片刻,一个雪白的影子从山谷里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