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给本世子几个,本世子都快饿死了!”
五皇子没好气道:“你个假货,还当自己是世子呢!”
闫元锦委屈:“就算是假货,我也帮你们演戏了,饭总得给一口吧?”
赵砚瞧着他:“给一口也行,说说吧,你真实身份。南阳王府的事你知道多少?”
闫元锦迟疑:“我说了,你们不会卸磨杀驴吧?”
赵砚:“你不说,我现在就让人砍了你,说了也许有机会从这出去。”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说好像也没法子了。
闫元锦一咬牙,终于松口:“我原名谢锦轩,是南阳郡蓝田县人。家中世代经商,父亲曾是当地豪绅。家道中落后遭人嫌弃,然后就被南阳王找了去。他同我说,只要我替世子为质,就保我一世荣华。还说,我来了玉京,只管过以前的生活,怎么闹腾都不会有性命之忧……”他举双手保证:“我真不知天一就是真世子,他们只告诉我天一是世子贴身护卫,凡是都要听他的!”
赵砚蹙眉:“就没有其他了?”
谢锦轩连连摇头:“没有,我只知道这些。”
赵砚哦了一声:“看来就是个废物,那拖出去斩了吧!”
“哎,你这人,瞧着好看,怎么是个心黑的?”谢锦轩急了,眼看着狱卒要过来开门,他连忙大喊:“我还有用,我常年混迹在南阳郡各处,斗鸡走狗。南阳郡的地形我极熟,哪个县有哪些青楼楚
馆、茶楼酒肆、花园别庄我全清楚。猎场矿山我也知道,你们陛下不是要去征讨南阳王吗?我给你们带路!”
五皇子没好气道:“带路?你莫不是想半路逃跑吧?”
被戳穿小心思的谢锦轩眼珠子到处转,呵笑道:“怎么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能跑到哪去……”
赵砚:“带路就不必了,你画一幅南阳郡的完整舆图,山丘河流都标准确点。”
谢锦轩连忙问:“我画完了就放我出去吗?”
赵砚模棱两可:“画完就放你出去。”他让人取来纸笔,搬来桌椅。
谢锦轩立刻坐到桌边,拿起纸笔开始画。两刻钟后,他将画好的舆图交给赵砚,兴冲冲道:“好了,我记得的都画在上面了,保证错不了。”
赵砚看了一遍,再次确认道:“你确定?我会找燕记常年送货,去过南阳郡的人看。若是他说不对,我即便放了你,照样能把你抓回来。”
谢锦轩连连点头:“我走时南阳郡大致就是这样,我走后改了哪些就不知道了。”
赵砚把宣纸吹干,然后折好放进怀里。这才朝狱卒道:“将他放出来……”
谢锦轩还没高兴完,赵砚又继续道:“今日是不是有去胶州流放的人?将他一并带去流放吧。”
谢锦轩脸上的笑瞬间僵住,继而破口大骂:“赵砚,你是人吗?说话不算话!你个孙子,白瞎了你这张脸……”
五皇子见他骂自己弟弟,当即就不乐意了。催促狱卒道:“还不赶紧将他嘴堵住,拖出去!”
狱卒赶紧开门,把人逮住堵了嘴拖了出来。
谢锦轩不断挣扎,对着赵砚怒目而视。五皇子一巴掌甩在他脸上骂道:“我家小七也是你能瞪的?酒色之徒,祸害了多少姑娘你心里没数?没把你阉了,已经算便宜你了!”
人被拖走。
赵砚这才从天牢出来,径自往大理寺内堂去。
五皇子听说他要去找四皇子,也不想过去凑热闹,就先去户部处理公务了。
内堂内,林寺卿和四皇子面对面坐着,似乎闹了不愉快。见赵砚过来,四皇子赶紧起身道:“小七,你找我有事?”
赵砚点头,四皇子就朝林寺卿道:“舅舅,就这样吧,母妃那我自会去说,我先走了。”
林寺卿起身,朝两人拱了拱手,面色并不怎么好看。
两人一路出了大理寺,上了马车,赵砚才从袖带里拿出那份舆图塞给他:“四哥,这是我方才从假世子那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