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封随说服不了他,便坐下让怜秋闭着眼,给他捏了捏头上两处的穴道,让怜秋放松了些。
顾夢生赶来时,看见的正是夫夫俩亲密的一幕。
正犹豫如何向两人彰显自己的存在,封随却看了过来,清清淡淡的喊了声:“爹。”
怜秋闻声便也睁开眼看了过去,喊了声:“爹。”
“诶,”顾夢生迈步进来,恍若没看到两人的亲密姿态,自然道:“人在哪儿找到的?可出了什么差错?”
怜秋搖搖头:“去的路上遇到了,好在没受伤,具体的还得一会儿问琴书。”
“嗯。”见怜秋几人没事,顾梦生放心了,便让人送了些吃的给怜秋他们垫垫肚子,跑了一夜也该饿了。
待怜秋和封随吃了个差不多时,琴书和离哥儿两人也换上了干净的衣裳找来了。
离哥儿穿的是怜秋以前旧了的衣裳,对他来说有些大,脸上的胎记在洗完澡后更红了些,但许是见过几面了,怜秋也不覺吓人。
“过来吃面。”怜秋朝两人招了招手。
琴书应了声,见离哥儿有些拘谨便牵着他的手过来跟他一块坐下。
今儿早赶不急,膳房只能匆匆煮了鸡丝面来,面滑爽口,虽然清淡了些,但吃起来很香。
琴书昨夜跑了一路,又饿了许久,此时便迫不及待的狼吞虎咽起来,与他相比,离哥儿便显得斯文许多。
待他们吃的差不多了,顾梦生才试探性问道:“琴书,你昨儿是怎么逃出来的。”
怜秋告诉了他,王栓子夫妇将琴书卖给了山坪镇的遊老爷,说是前日就将人给送了出去,却不知琴书昨日是如何逃出来。
一说起这伤心事,琴书便忍不住流泪,他将面碗往前一推,便对着两人哭嚎道:“老爷,公子你们不曉得,我那天回家他们看顾家的人跟着,便让我娘装病,结果等他们走了,夜里我娘的病就好了。”
“后来他们就开始劝我嫁人,我说不愿意,我还要回来伺候公子,但是他们根本不听,一直跟我说嫁人的好处。我听腻烦了,又见我娘没什么大病,便想着赶紧回来。”
琴书擦了擦泪水,接着道:“谁知他们见我不同意竟然将我给关了起来,我本来都差点跑出来了,结果被王全那个小白眼狼看见,他一喊,我就又被抓了回去。”
“然后他们又给我下了药,等我醒来时已经在遊家的府里了。”说到这里,琴书的泪流得愈发汹涌:“呜呜呜,我偷听到他们说我跟遊家已逝的大公子八字相合,要将我杀了跟他们配冥婚去。”
“荒唐!”顾梦生怒不可遏。
怜秋眼里也暗了下去,沉声道:“你爹说的不是冲喜?”
“那是他们的幌子,”琴书扑进怜秋怀里哭哭啼啼道:“遊府里的人还说若不是冥婚,我哪儿值得了那么多银子!”
琴书想起那夜又驚又怕,生怕自己日后再也见不到怜秋了。
“他们好可怕,”琴书瑟缩着身子:“他们说道士说了什么邪术,将我和游家大公子的棺椁并在一处,镇在宅底下,以后游家便会一步登天,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怜秋轻拍着琴书的背,心头也跟着后怕起来。
“他们本来打算在前日与游家大公子行了成亲礼,与他的灵牌共处一室后,再将我勒死。”琴书磕磕巴巴道:“好、好在离哥儿来救了我,他将守在灵堂外的人引了出去,我们在游家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躲着,他们以为我们跑了便喊了人去追。”
“我和离哥儿在游家躲了一个白天,昨天夜里黑下来,我们俩才悄悄从狗洞钻了出来,摸黑回来。”
怜秋闻言看向离哥儿,朝他道谢:“多谢你了。”
“没事,”离哥儿嘴唇嗫嚅,小声道:“我也是正好瞧见了。”
“不过,你为何会在山坪镇?”怜秋好奇道:“是带你婆婆去看病?”
离哥儿怯怯的看他一眼,苦涩道:“婆婆、去世了。”
怜秋一怔,琴书听到这话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