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恋着一丝温暖,“嗯。”
回宫后,他们也没有耽误,立刻去勤政殿见了闻言殷,正巧温书礼也在,一同向他们陈述此事。
然而话音刚落温书礼就快步冲到了温书礼面前将他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了一遍,神情关切又紧张,“你的身体刚好,怎么能去调查这么危险的事情,可有哪里受伤啊?”
“我没事啊。”温黎发现温书礼与闻言殷并没有表现得多么惊讶,不禁问道:“阿爹与陛下早就知晓此事了吗?”
温书礼与闻言殷相互对视了一眼,朝温黎道:“这事你不该去查的,也不要再插手了。”
“阿爹,我不是几岁的小娃娃了,此事事关我事关你事关衍朝,如何能坐以待毙呢。”温黎眉头轻蹙,眼底尽是委屈,他知道阿爹是为自己好,可他也想知道其中的真相,不想被蛮在鼓里了。
温书礼深深地叹了一声气,娓娓道来,“我们知道燕王从来就不是幕后黑手,我与陛下都猜到了是古西疆人在背后捣鬼,意图挑拨渊国和衍朝的关系,好坐收渔翁之利,燕王不过是一个幌子,不过他在背后散播谣言是真的,指使人伤害你也是真的,只是陛下碍于兄弟情面、碍于天下人悠悠之口才一直没有收拾他。”
可是温书礼忍不了,他忍不了一切伤害自己宝贝金疙瘩的人,所有参与此事的人,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一个都没有放过,而因温黎被冤枉之事打开了一个口子,世人也只会觉得是温书礼为子而疯,就不会揪着皇帝不放,为他赢得了一个好名声。
一箭三雕,一来为温黎出了一口恶气,二来肃清朝中蠹虫,三来将燕王赶出京城,远离朝政。
温黎低下了头,还是有些郁郁,“阿爹应该告知我一声的,我也想为阿爹分忧,不想做阿爹的拖累。”
“怎么会是拖累呢,你是阿爹的宝贝心肝啊,阿爹心疼你都来不及的,阿爹只是想要保护你,任何让你不开心烦恼的事情都不该出现在你面前的。”温书礼的心一抽一抽地疼,恨不得将自己的心肝抱在怀里哄着,可是温黎不是小孩子了,这样的举动多多少少有些不合适,才发现自己的心肝早就长大了。
其实温书礼从一开始就不想让温黎沾染进朝堂的世俗中来,只是他又爱读书,且学问极好,一不留神就中了状元,就只能进入官场,他总想着要把温黎好好保护起来,事事都为他考虑好,却忘了温黎不是菟丝花。
闻言殷左瞧瞧委屈巴巴的温黎,右瞧瞧像犯了错的孩童一般的温书礼,视线又落在从始至终只盯着温黎看的闻辞上,然后又移开,“阿黎啊,你爹爹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只是此事牵扯甚广,越少人知道越是安心,你爹爹亦是担忧关切你。”
温书礼看着倔强不甘又不得不低头的温黎,在他身上仿若看见了自己从前的影子,他想要抱一抱他,最后伸出的手也只是落在了他的头上,笑着叹了叹气,释怀了一般,“是阿爹不好,没有考虑到阿黎的感受,日后阿爹不会再有事情瞒着阿黎了。”
父子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隔阂,温黎与温书礼之间亦然,多日以来压在心底的重石终于落了下来,他们又无话不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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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黎。”沈月白走到了温黎身边,一如往常一般递过来锦绣斋的点心,肩膀有意无意地靠近着温黎。
温黎浅浅地往旁边挪了一些,刻意与之保持着距离,眸中闪过一丝疏离,“多谢沈兄,不过府医说我最近身体状况不太好,不宜吃甜食,下次沈兄不必帮我带了。”
“这样啊。”沈月白肉眼可见的失落,将手收了回去,“怎么又不舒服了呢?”
“老毛病了。”温黎象征性地咳嗽了两声,好像真的不适一样,“天色已晚,我也不能在风口里久站,就先告辞了。”说完便点头示意快步离开了。
这两日温黎都在翰林院待到很晚,忙于编写《四海志》的事情。
前段时间谷莱遭遇天灾颗粒无收,向衍朝发来支援,获得了一大批粮食的馈赠,遂派遣使臣前来进贡,他们远渡重洋而来,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