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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地照料身子就好,不会有人来打扰阿黎的。”他的语气轻柔如沐春风,好像还是那个温文儒雅的温相,和蔼可亲的父亲,并没有什么改变。

又过了两日,闻辞抓到了那个袭击他的黑衣人,只是在审讯过程中没发现他齿间藏有毒药,服毒自尽了,什么都没有问出来,不过在他背后发现了类似于狼图腾的图案,一时之间还没有头绪。

午后,有人来请平安脉,但不是府医,是一个青年人,看起来有些面熟。

温黎疑惑道:“怎么不见府医啊?”

虞苑面不改色,只是眸色闪过一丝凌厉,继续擦着他手里要送给温黎的镯子,“他年岁已高,身体不太好了,于是请辞回老家了,你爹爹已经同意了,日后会换个人来照顾你。”

听阿娘这般说,温黎也没有过多在意,倒是一旁的大夫笑眯眯地看着他,“小阿黎,你还记得我吗?”

温黎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试图从自己的脑海里搜刮出这么一个人,忽然与被绑架的那段记忆中那个游医的脸重合了起来,“方神仙。”

方知许被这个称呼喊得翘了翘嘴角,随意地摆了一下手,“神医可不敢当啊,不过是寄情于山水之间的游医罢了,以后就换我来照顾你啦。”

“那边劳烦方神医了。”温黎噙着一抹笑意。

“不麻烦不麻烦,叫我大夫就好,或者喊我叔叔哇,其实我们更早就见过,你出生的时候还是我抱的你呢!”

“好了,”虞苑轻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他们,“还是先号脉吧。”

方知许收敛了情绪,认真地去干他的本职工作,“脉象如常,平缓有力,已经没什么大碍了,避免吹风受寒就好了。”

如此这般就都放下心来了,温黎还想着要早些回翰林院才好。

方知许根据温黎的脉象调整了药方,从抓药到煎药都亲力亲为,不假手于人。

一旁的虞苑问道:“阿黎的怪病你可有良策?”

方知许从师于渊国巫医,通晓疑难鬼症,也对古西疆的奇幻丹丸有所研究,他扇风的动作没有停留一下不停,“这些年我也翻阅了不少古籍,走访各国各地,也算是了解了一些,虽有府医留下的脉案,但切入点不同,而且各种病状因人而异,具体情况还得等阿黎病发的时候观其脉象才知道。”

“嗯。”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渊国?”方知许没由来地问了这么一句。

虞苑不假思索道:“等书礼的生辰过去吧。”

方知许一脸揶揄,“我瞧你现在是有些乐不思蜀了,也不知道温书礼是有什么样的魔力,竟然撬动了你这颗冰冷的心。”

虞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睨了他一眼,“流星应该还不知道你千里迢迢地跑到这儿来吧?”

方知许被噎了一下,悻悻地不说话了。

***

第二日,荆州安抚使赵景舟到访温府,风风火火地进来,直往温黎的卧房奔去。

温黎刚喝完药,朝门口望去,歪了歪脑袋,“赵姑姑?”

赵景舟是当年被温书礼招安的龙虎寨大当家,率性洒脱,她与温书礼结拜为兄妹,好哥哥的儿子就是她的儿子,又长得又乖巧漂亮,是他那几个皮猴儿所不能比的,格外地喜爱,是他的宝贝小珍珠。

“哎呀,我的小珍珠哦!怎么都瘦成这样了!”赵景舟迎了上来,抚摸着温黎的小脸蛋儿,满脸的心疼,“快快快,把我那百年人参拿去炖汤给我们小珍珠喝!”

温黎的神色雀跃起来,“赵姑姑,你怎么会来啊?”

“还说呢,我一回来就听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一会儿你被当成凶手了,一会儿又危在旦夕了,把我听得心里七上八下的,给陛下述完职就立马赶了过来,”赵景舟抚了抚自己的心口,好像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一般,紧接着又横鼻子竖眼睛起来,“是哪个杀千刀的不要命,敢动我们小珍珠!还把我们小珍珠弄成这副样子,我把他脑袋砍下来当球踢!”

从小到大这位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