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这三位贵客在牙泉城里逛一逛。
在太子的要求下,大儿子郎纬带路,领着贵客们前往后院自家水井。二儿子郎绪趁着再无外人,冲着风泽嘿嘿一笑,“老爹高明!”
风泽敲了下二儿子的脑门,“你以为我说那么多就为了不当出头鸟?太子暂居西城,又或者把西城当后路,这几年里人和银子必得蜂拥而至。只靠着目前这点子熟客,咱们家是饿不着,却也富不起来。”
二儿子郎绪喜上眉梢,“爹,您以后多说话多指点我嘛。我比较笨,话不说明白我真的不懂。”
风泽在二儿子脑门故技重施,笑道,“你也去后院,先不要现身,盯好你那个废物弟弟。万一这次能钓到大鱼,咱们不说血赚,肯定不亏。”
“好嘞!”郎绪笑出了一口白牙,“儿子这就去。”说着他迈开大步,欢快地消失在门外。
城主府后院如今已是一派绿意盎然,围绕着白石搭建的大水井花花草草长势极好,可惜找慕家商队订购的树木尚未到货,不然这会儿的后院就是个微型森林公园了。
得知晚宴就布置在后院水井旁,太子满意颔首,更自行在小院子里走了走,随后就坐到凉亭里,与安西王世子大将军长子一起点评眼前争奇斗艳的花卉来。
作陪的郎纬吩咐下人奉茶端点心上来,没有错过自家管事比划出的暗语,而后就笑而不语,静等好戏上演。
不多时,郎纪果然出现在后院入口的假山边上。
被关了好些天,郎纪瘦了不少且面色苍白,眼下挂着一对厚重的黑眼圈儿,即便如此他仍旧堪称国色。
凉亭中的太子他们定睛一瞧,无不叹服。
太子直接自嘲,“怪不得我那个侧妃明知……也要跟着郎三公子春风一度。”
安西王世子眯了眯眼睛,望着郎纪说道,“给你指了这么个侧妃,皇帝老儿没安好心。再说了,既指了婚,还能在自家得见外男,那一家子早都成了苗家走狗。”顿了顿他又道,“郎三公子这不拘男女的好相貌……说不定是苗家哪位求爱被拒,恼羞成怒才立誓报复,正好皇帝也想宰个软柿子,郎家这不就遭重了。”
太子先是点头认同,再无奈摇头。
他可以肯定他父皇对花容月貌的郎纪没什么想法,因为他父皇自始至终偏好就没变过,不是特别看脸只爱凹凸有致,苗贵妃自然不例外。
但是苗家人因为求爱被拒,从而一心要毁了郎家,这点……他觉得八成就是真相。
于是他看向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的郎纪,“来,坐。有话问你。”
太子针对郎纪无甚好气,在众人预料之中。
郎纬眼见废物弟弟一脸不情愿,便示意家丁出手“催促”一下。
家丁得令,一左一右夹住郎纪手臂,直接把郎纪拎离了地面,而后快步奔了过来。
进得凉亭,有些近视的郎纪终于看清亭中几人,他立时脖子一梗,冷哼一声。
然而郎纬深知如何让废物弟弟当场破防,“跟你约定生死不离的亲亲李氏多久没给你递消息了?”
李氏就是被皇帝钦点为太子侧妃那一位。
郎纪果然神色骤变,气到跺脚,“还不是你们把肯给我们传消息的下人们都宰了!”
郎纬不紧不慢道:“那倒是没有。连着两轮清洗,说不定仍有漏网之鱼。你在西城不是另有靠山吗?不让靠山再送点进来供你使唤?”
郎纪翻了个白眼,“你是故意的!独孤诺最是嫉妒我!”
独孤诺的身世不是秘密,至少在场众人中不是,包括脑子有坑的郎纪在内。
郎纬直觉趁着太子他们都在,可以试着挖一挖,就算挖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也能向太子表明态度,“独孤诺虽是外室子,却也是……”他故意望向太子,得到太子一个安抚眼神,才继续道,“血统尊贵,凭什么嫉妒你?凭你跟李氏要好?”
郎纪脑子的确不太好使,但亲哥如此直白的激将他还是看得出来的,只是憋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