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比较相信那个和宁药业老板的供词,同样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这种体量的异能医疗机构能做这种超格的生意。只是老板提供的证据还没查到就突然消失,说明了曼德斯医疗肯定已经反应过来了他的背叛,开始做出了应对。”
“偏偏那个老板又坚称,说自己还有其他线索,只愿意提供给上面派过来的专项组……”
吕杨叹了口气:“确实,我要是罪犯,我也一定会在专项组过来前,让举报的人彻底闭嘴。”
至于为什么推到段鸣星头上,这也能理解。
段鸣星之前单独找到和宁药业的老板,神神秘秘地背对着摄像头压低声音问了一些话,而段鸣星之前又捣毁了一个和异能黑产相关的一个酒吧,仇恨刚刚好有了报复的可能。
他要是罪犯,他也推到段鸣星头上。
也难怪段鸣星出于不安,又说要借宿,又准备了一晚上的录像作为证据了。
“难怪你要准备录像……可惜了……”
段鸣星看到吕杨听懂了自己的意思,无奈地继续往下说:“是啊,可惜了。哪怕有一整晚的录像作为证据,我依旧没办法摆脱嫌疑。哪怕是在摄像头里消失了几分钟,这在这个异能时代里也有犯罪的嫌疑。”
“异能的存在,也让过去确定的证据变得不再是证据了……如果我有更强的异能,或许就能留下来值班,在事情发生前阻止一切发生,而不是徒劳地尝试留下一些无法证明自己的证据。”
这句随口说出的假设,几乎是正正戳中了吕杨心底最渴望、也最不想让其他人看见的那点心思。
——那是他作为辅助系异能者,对于其他任何类别的异能者的艳羡。
他一直都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毕竟,要是承认了,那不就意味着所有人都能把他说的每一句“不公平”,都视为让他看起来变得更加软弱无用的“好羡慕”么。
有那么一瞬间,吕杨甚至感觉自己被同为辅助系异能者的段鸣星背叛了。
他想问段鸣星以前不还说辅助系异能与其他别的异能都一样,怎么现在又改口说这种丧气话。
但感觉对于身处这种境遇下的段鸣星而言,自己突然的质问只会让对方变得更加难过。
吕杨忍着情绪:“只要你没做过这些事,局里一定能证明你是清白的。最后的结果肯定都一样……总之这和什么异能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说完这句话后,他看到段鸣星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
段鸣星:“……感觉有点难。”
吕杨看着段鸣星这个反应,登时觉得对方一定和自己隐瞒了什么。
他迫切地追问,像是想要证明什么:“为什么这么说……你倒是和我说啊,我真的会尽可能帮你的!”
但是段鸣星没用第一时间回答。
吕杨感觉段鸣星扯了扯自己,他顺着段鸣星的力道被扯过去,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扯到了拘留室的铁质栏杆上。
他不适应地挣扎了一下,就听到了段鸣星说的“有摄像头”的话。
于是吕杨不动了。
他想了想刚才段鸣星的动作,反应过来段鸣星的小动作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能理解,之前段鸣星和和宁药业的老板避开摄像头说话,当晚和宁药业的老板就死了。在发生了这种事的前提下,拘留室里多加几个摄像头也正常。
段鸣星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吕杨,我本来不想把你卷进来的,不过你都这么说了……你应该也感觉到了一点吧,局里有曼德斯医疗的卧底。”
“我没有说过那样的话,我也能肯定曼德斯医疗的老板没说过那样的话,但却突然出现了那样的一个视频;明明局里一直有人值班,他却死得这么轻易;下定了决心主动过来举报提供了证据,却在我们着手去查前彻底消失……局里肯定有人有问题。”
吕杨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乱。
或许他以前也隐约感觉到不对,但是一直都不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