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的窗户就是简陋的木板,上面甚至没有打磨过,木刺割手,缇娅很不幸地被扎了。
“嘶。”
有点疼,但问题不大,这点小伤用一点小小的治愈魔法就可以治好了。
但缇娅靠在窗边,微微颦眉,没有用魔法治愈自己。
她好像很苦恼手指受伤,困扰地看着雪白指腹上那一滴鲜红的血珠。
兰斯洛卡的气温比较高,不像圣庭一样四季温度适宜,她觉得有些热,轻轻松了松裙子的领口和腰带。
腰带松垮一些后,裙子整体都下移了一些,缇娅又特意松了领口,胸脯就大片大片地露出来。
月光洒在一身华丽束腰长裙、金发蓝眼圣洁纯真的姑娘身上,恍若天使本尊降临,让所有看见的人都无法移开视线。
塔瑞思是来监视缇娅的。
按照父亲的指示,他要看两位圣者什么时候忍耐不住离开这里。
来之前沙迦特地叮嘱他,不要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塔瑞思也好好答应了。
其实沙哑本想自己监视缇娅,让塔瑞思去监视另外那个男人。
可那男人看起来神秘莫测,非常危险,让塔瑞思根本不敢靠近。
别说监视了,稍微看一眼就觉得心灵几乎要破碎。
沙迦没有办法,不得不自己过去,将女孩这边的任务交给弟弟。
他千叮万嘱,弟弟也认真答应,理应是没有问题的——如果缇娅没有任何表示的话。
现实是,缇娅给塔瑞思狠狠上了一课。
当他第一眼看见她出现在窗前,微微颦眉的脆弱模样时,就想要狠狠地折磨她,欺辱她,让她露出比现在更要命的狼狈姿态。
想想看,这可是东征军的先行军之一,是和莉薇娅那个贱人一样身份高贵的存在,将这样的人踩在脚下,只会比欺辱莉薇娅的好友更过瘾。
塔瑞思热血沸腾,忍耐不住想做点什么,可他理智仍在,对自己到的能力认知清晰,知晓自己不是圣者的对手,只敢想象,不敢真的行动。
他克制着自己,隐忍地藏在角落,可谓度秒如年。
他既希望女孩快点进屋,快点离开,又希望她继续留在窗前,再做点什么,让他可以在脑海中放肆地畅想。
那些邪恶肮脏的念头,缇娅哪怕不确定他在哪里都能感受得到。
她手臂上的黑暗神标记在骚动。
缇娅握住了手臂,感受着上面逐渐热起来的温度,之前她很怕它再次被唤醒,现在的情况来看,它也不是没有任何用处。
缇娅任由黑暗神标记释放它的能量,让它去感知周围的罪恶。
她好像看见了一条黑色的线,丝丝缕缕地朝漆黑夜晚的某个拐角缠绕而去,邪恶的气息愈演愈烈,缇娅缓缓抬眸,站直了身子。
丝线的那一段触碰到了一个人。
她感受到了。
这种感受有点熟悉,让她想到了自己刚进入光明神殿的那一天,伊戈洛希对她使用的神术“罪之丝”。
明明一方是黑暗的力量,一方是神术,却有种难以解释的相似。
是巧合吗?
或许神明之间总有些相似的神术?
缇娅没时间想那么多,她全凭本能地牵动黑暗的丝线,便如同牵动人心底最深处的恶念。
很快,月色之下出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他着魔一般朝缇娅的石屋跑过来,缇娅看见之后马上进了屋。
她需要在摇响圣铃让伊戈洛希解决麻烦,或是自己清洗塔瑞思的记忆、让对方不敢造次之间做出选择。
这个选择说难不难,全看她对伊戈洛希的信任达到什么程度。
缇娅转过身来,姿态上仍然维持着引人遐想的慵懒和妩媚。
她的眼神有些游移,还有点凝重。
直到她余光看见什么,神色骤然改变,整个人都呆住了。
伊戈洛希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这里的。
他坐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