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8 / 49)

能这么轻易死了?”

“哎,你们知不知道当年的风家?”

“风家?”一位年轻男子不明白。

另一个老头身边围了好几个人,男女老少都有,有人等不及了,“你快说说!”

“就是当今陛下的生母所在的风家,当年的风家小姐是何等貌美,那可是京城公认的美人儿,后来进了宫。听说风府被砍头后不久风家小姐就疯了!”

老头说得邪乎,“而且听说当初风家风老爷是吏部尚书,官职压梁家梁忘里好几品。但在那之后,梁家一飞冲天,成了先帝面前的红人。梁家说什么先帝都听。”

一个老婆子附和,“害,听就听呗。又不是什么坏事。”

“你别插嘴!”

老头接着说,“我看啊,梁复信中写的忠良八成是风家,要不是皇帝母家他能死的这么干脆?”

“说得这个玄乎,等着吧。”

“你爱信不信,你就瞧着梁家今后是什么样子吧,即便还能留在京城,也是过街老鼠。梁家这样的大世家,这一辈竟然就只有两人,说不定怎么被人欺负呢。”

“可修你的鞋吧!”

众人一哄而散,老头见他们不信,也懒得和他们吵,他就老老实实在街上修鞋,这什么看不到啊?

不只百姓们讨论个没完,连朝中大臣也跟着不明所以,有几个稍微知情的人什么也不敢说,就听着其他人众说纷纭。

薛清平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路过梁复门前时,他撩起帘子想往里面看一眼,也只看见大门紧闭,门外的侍卫比以往多了数倍。街道上难免多了看热闹的百姓。

薛清平摆摆手,“走吧。”

“是,大人。”马车缓缓而过,车辙声盖过哭喊声。

朱砂色的大门背后,哭啼声一道接着一道。

自早上发现人吊死在房中后,姨娘王氏便哭得梨花带雨,她身子骨娇弱,早已是为人母的年纪,哭起来依旧惹得人心疼。

但现在可没人心疼她,梁平夏早上知道这件事后哭晕了过去,现如今怔怔坐在殿里,一双眼木着看向空中,时不时哭起来,等眼泪干了又静静坐着。

脸上一条条白色泪痕叠加在一处,梁平夏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梳,她早早听见管家说父亲自缢,便什么都顾不上。

王氏哭着把梁平夏抱在怀里,母女俩更是哭作一团,“娘——”

“夏儿——娘的夏儿可怎么办啊!”

“娘,夏儿想要爹爹!”梁平夏原本自己待着尚且能抑制住情绪,但如今被王氏抱在怀里,喉咙中哽咽的话如同泉水一般涌出来。

她哭肿了眼睛,从早上到傍晚,眼睛红得不像话。

她靠在王氏怀里,久久不能回神,心中念及着梁复,梁平夏想着就又要哭,她感觉最近像是在做梦一般,先是二叔,再是爹爹……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轮到娘亲,哥哥和她。

“娘——”梁平夏颤抖着身子和王氏抱在一起,母女俩原本是京城里令人羡煞的高门妾室贵女,但现在只能抱着身子瑟缩在房中发抖。

“咚咚咚——”

“啊——”

梁平夏被敲门声吓得大叫,王氏连忙抱着她安抚,“无事,夏儿乖!”说着她自己的泪就先落了下来,“娘去看看。”

“娘!”梁平夏拽着王氏的袖子,乞求般摇头,“娘,别去。”

烛火摇曳透着窗外人的影子,是个高大健壮的男子,梁平夏生怕那人就是陷害父亲吊死的凶手,在她娘亲开门的一瞬间冲进来,把她们两人通通杀死!

“姨娘,平夏。”

是梁乘风。

“是哥哥!”

这回也不用王氏去开门了,梁平夏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她慌乱之间光着脚踩在地上,开门直接扑在梁乘风怀里,哭腔混着泪水汹涌而出,“哥哥,平夏害怕!”

梁乘风眼下尽是乌青,不过一日他脸上的英气就被蹉跎殆尽,一双眼混沌阴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