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九见自己兄弟这幅样子,都快认不出来了。
他怒火冲天,冲出去就掐住那熊兽人的脖子。
其他人鱼紧随其后,逮住其他看守的兽人,下手没个轻重,脖子一拧就断了。
那被抓住的熊兽人惊恐地看着来人,张大嘴巴想呼救,阿九将他往地上一甩——
兽人脑袋撞在磨盘上,顿时晕了过去。
达动了动唇,见兄弟来了,疲惫地笑了笑。
“晚了点儿。”
人鱼愧疚不已。
“不是我,是王发现的。”
达:“王……”
他四处寻找,烬从林子里出来,烬道:“其他人鱼呢?”
“都在、都在草屋呢。王,救救……”达手指着破败得完全挡不住风的茅屋,头一歪,顿时晕了过去。
阿九抱着他,吓得忙探他的鼻息。
白争争背着草药来的,见状赶紧让人鱼将他转移到草屋里。
当看到屋中倒了一地的人鱼,各个狼狈,要死不活躺着。
若不是胸口还有一点呼吸,白争争都以为他们死了。
“烬!得马上救。”
烬看向身后,他带过来的十多个人鱼。
“去,给我把他们族长的屋腾出来。”
“是!”
人鱼武力在兽人中数一数二,熊族能将一个驻地的人鱼端了,一则是人鱼没对他们警惕,二是他们兽人多。
真面对面打起来,上了南部战场的人鱼,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烬冷着脸,听白争争指挥着救治兽人。
而外面,人鱼们处于暴怒中。
十几个人鱼几乎横扫这个部落。
当门被轻轻推开,熊尔翻身,看着门口背光的兽人道:“谁啊。”
人鱼笑道:“你爷爷。”
熊尔猛地坐起,他嗅到了人鱼的气息!
阿九冲进来,直接卸了他两个手臂,反手将他压着跪在地上。手里长刀往他脖子一划,熊尔惊叫:“啊!”
阿九:“啊什么?”
熊尔瑟瑟发抖,直接吓得腿软。
“别杀我,别杀我。都是我哥干的,都是他的主意!我还给人鱼送饭,还给他们求情!我是好的!”
阿九提着他出去,转到最大的那间屋子。
熊尔看到一地倒下的族人,惊恐得头皮发麻,寸步难行。
到了他哥那屋,只见两个兽人正好一左一右举着那锋利的玩意儿,直直地砍下了熊已的两个手臂。
“啊!!!!”
“大哥!”熊尔吓得翻白眼。
阿九啧了声,道:“不要把血弄到屋里。去跟王说,房子空出来了。”
其中一个人鱼点头,提着带血的到擦过熊尔身边,跑了出去。
另一个人鱼将疼晕过去的熊已提出来,扔到空地上。再幽幽盯着熊尔,道:“我好像没看到你们部落的祭司,他在哪里?”
熊尔呆愣,像傻了。
“问你话呢。”人鱼将刀尖移到熊尔面前。
“祭司、祭司……呜哇!!!我不知道祭司去哪里了!哥,哥你救救我啊!”
“哥!”
草房,奴隶兽人们看到仇人被砍的一幕幕,眼中注入生机。
当看到他们把受伤的人鱼往暖和的屋里搬时,犹豫了一下,就跑来帮忙。
白争争道了一声谢,看他身上同样伤口不少,也拿了些草药给他们。
“屋子都空出来了,你们自己找地方暖和一下。”
这里的奴隶兽人数数大几百,这仅仅是表面。
据活着的奴隶兽人说,山后有个天然的坑洞,里面堆满了奴隶兽人的尸体。
这些熊部落的兽人不把他们当兽人,往死里用,反正弄死了还能抓回来新的一批。
白争争听罢,看到那断臂的熊兽人,都觉得是轻的。
人鱼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