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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唇,屏着呼吸,倾听着,听到她的脚步停顿在屏风外,似乎低声和御医以及宫人们商议着什么,她好像很是忐忑。

她在害怕?犹豫不前?

元熙帝几乎想做起来,把她直接拉进来。

可他又觉得不能这样。

他因为用力而泛白的手指死死攥着锦褥,僵硬了片刻后,终于试探着让自己开口:“莫大夫来了?”

因为过于紧绷,他的声音略显嘶哑。

不过这声音落在外面众人耳中,那自然是心惊肉跳。

外面的一行人似乎犹豫了下,对视,之后终于有一位上前,小心翼翼地提起,莫先洲不在,但有其他精通针灸的御医。

元熙帝听了,不悦。

他不要其它御医,他要阿凝。

于是他冷冷地道:“怎么,莫先洲是不要命了吗?若是不要命,那他便永远不必来——”

说到一半,他骤然止住。

那个小医女可能是阿凝,阿凝还在外面候着。

他不能这样,万一吓到阿凝呢?

于是他停止他的话,之后硬生生地一个转折:“莫先洲不在便不在。”

显然,外面的人心都提起来,吓得战战兢兢,之后听到他这句缓和的话,都没反应过来,全都愣在原地。

元熙帝在众人的气息中,辨别着其中的那一个,柔软的,轻盈的,香美的,是她。

她显然也懵懵的,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样子。

元熙帝只能道:“莫先生的弟子可在?”

他这么一问,外面立即反应过来,回禀说在,之后,便有一个声音,小心翼翼地道:“奴婢便是莫先生的弟子,斗胆为陛下请针。”

这声音低软,清甜,传入他的耳中,让他的心瞬间被填满。

她主动要请针……

她是阿凝,想接近自己吧?

元熙帝的心砰砰直跳,他侧首,视线几乎要穿透帷幕看过去。

她,阿凝,只隔着一道锦帐,就在自己的床榻边。

元熙帝修长的指有些无助地攥紧了锦褥,他发现自己心跳加速,口干舌燥,竟不知如何面对。

他该对她说什么……

这时,就听榻前的太监低声斥责道:“御前岂容你放肆,还不下去?”

而一旁的女子用很低的声音道:“是。”

那是她的声音,咬着唇,几乎要哭了。

元熙帝顿时慌了,连忙道:“不必。”

他这一声阻止了后,才尝试着寻回自己的言语,之后用尽量平静冷静的声音道:“既是莫先生的弟子,那就且试试吧。”

显然他这话说出,外面的人很是震惊,也许是在他的喜怒无常而困惑。

不过很快,那些人便恢复了,开始试着为他请针。

元熙帝想命人打开帷帐,他想看看她的模样,想让她看看自己。

很快他又想到,此时的自己已经躺在榻上许久,定是衣襟散乱,说不得气色也并不好,若让她看到,岂不是不雅?

于是元熙帝到底没说什么,于是便有宫人迅速上前,依照惯例,只略打开帷幕,又用屏风遮住榻前,而他只需要探出手臂来。

他屏着呼吸,专注地望着垂下的帷幔。

秋日的帷幔加了一层,略显厚实,并不太能透出人影,不过此时已是深夜,宫灯亮起,将她的剪影投射在帷幔上。

元熙帝睁着墨黑的眼睛,死死盯着她高高挽起的发髻,医女都是这么挽起发髻的,但她的发髻似乎格外饱满好看。

还有她低垂下的颈子,柔和的线条,都很好看。

这时,她似乎略起身了,从这个角度,他一下子看到了她的身姿。

她的肩膀其实很窄,但胸部高挺,饱满圆润,像是充了气一般。

元熙帝便想起昨日自己才刚刚感受过的,软得像云,闻起来清馥甜美,似乎带着些许奶香。

他动了动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