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思考棠溪珣的意图,人家就又下床拿了什么东西回来,然后……开始描画那个、那个位置!
管疏鸿平日里甚至连洗澡都从不允婢女小厮在旁边伺候,就是因为憎恶与人肌肤相触,更不用提这种私密之处。
哪怕那是树枝!
管疏鸿觉得他脏了。
他根本不明白棠溪珣到底想干什么,只感到那根硬邦邦的树枝在他从学会自己沐浴后就从未让他人触碰之处来回乱戳。
力道不重,甚至还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弄得他又胀又痒,却只能气怒不已,暗自切齿。
管疏鸿只恨不得这时候就能一跃而起,将这干坏事的人当场擒获。
然而,棠溪珣又随即吹熄了蜡烛。
他回到帐中,放下帐幔,狭小而柔软的空间中两人呼吸相闻,棠溪珣身上的气息夹着一种不知名的甜香扩散开来。
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却让管疏鸿一时间想起刚醒来时看见的那一抹坐在自己身边的剪影,又是口干舌燥,心跳如鼓。
那根硬邦邦的、无甚特殊的树枝,就好像某种发号施令的令箭一样,指挥着他全身的血液都往一处汇涌,然后,停了下来。
棠溪珣突然不再动了。
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此时此刻,显然停与不停都是要命。
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也能隐约视物了,管疏鸿眯着眼看去,见棠溪珣半跪在自己身边,一手拄在床上,好似失神般怔在了那里。
——他依旧看不清楚那张脸,只有执着花枝的一截指尖,白的像霜,雅致而冷清。
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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