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珣猝不及防地吸了口气,就被管疏鸿的舌尖占领了进来,漫长而激烈地搅弄着。
棠溪珣的呼吸乱了,他的胸膛情不自禁地起伏,水声和些许细微的呜咽渐渐在马车上响起。
其实自从上回有了肌肤之亲后,两人反倒没怎么亲近过,再加上中间发生了这么多风波,太子的回归,阴谋的展现,回国的抉择……
种种思虑卡在他们中间,有时午夜梦回,独自躺在床上,各自几乎都以为发生过的一切不过是场迷离而荒唐的梦。
而此时,身体的一切记忆都被唤醒了,亲吻之间,棠溪珣的脊背都在打颤,嘴唇彻底张开,无力地承接着管疏鸿的缠绵和眷念,星眸中仿佛含了几许泪光。
起初的不惯还让他的身体有些紧绷,此时在那亲吻中也如融化的云彩一样,不自觉软了下去,被管疏鸿严丝合缝地压在了马车的座位上。
被迫迎合的姿态,却似有种格外惹人心动的风情,贴合的皮肤释放出危险的热度。
棠溪珣感到管疏鸿一手还托在他的后腰上,宽大的手掌随着深吻的节奏游移,本意是安抚,却令他颤抖,又无处可逃。
棠溪珣忍不住喘了一声,管疏鸿这才将唇挪下去,又吻了吻他脖颈上跳动的血管。
隔着薄薄的皮肤,他可以用自己的嘴唇感到棠溪珣脉搏跳动的节奏,他甚至想用力地吮吸一口,觉得应该能吸出甜蜜的汁水来。
而他,就是靠此生存。
许久,管疏鸿才将棠溪珣放开,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平复两人的呼吸。
对视之间,棠溪珣水汪汪的眼中波光荡漾,带着天真的诱惑,又保留了一丝倔强的清醒,像是蜜水里的一片冰,让人想融化,又想触碰。
“跟我走吧。”
管疏鸿摸着棠溪珣的脸,柔声说:“你入宫我们就不好见面了。”
“唔,你说住到你那里吗……”
棠溪珣喘了几口气,觉得有些不对,想看清楚管疏鸿脸上的神情,可金灿灿的阳光照在他的面庞上,让棠溪珣不得不微微眯起眼睛,撑着身坐起来。
他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头顶微微一痒。
是管疏鸿抬起手,遮在了棠溪珣的额前,挡去大片阳光,模糊的视线突然清晰了,管疏鸿深黑的眼眸近在咫尺,里面映出他的影子。
“我很想你。”管疏鸿说。
棠溪珣眨了眨眼睛,笑起来:“你学会用甜言蜜语收买人心了。”
管疏鸿也笑了,说:“可我是真的觉得,如果失去你,我会死的。”
他这句话的语气太过认真,让棠溪珣静默一瞬。
而后,管疏鸿坐直了身子,被他遮住的金色阳光再次照到了两人之间。
“希望你知道我的心。”
这样的情感,炽热如此时的阳光,虽然已经接触很久,但还是每次都让人惊诧、费解。
棠溪珣用指尖碰了下照在自己衣摆上的金黄光线,笑了笑,终究说:“走吧。”
*
就这样,管疏鸿带着棠溪珣所乘的马车,回到自己的府邸门前。
一行人还没到近前,就觉得不对劲,前面依稀一排反着光的铁甲——整个质子府竟都被侍卫们围的水泄不通了,外围还有不少指指点点,兴奋围观的百姓。
管侯把棠溪大人给抢走了,太子居然又派兵围了管侯的住所,这种几辈子都难见的事情谁肯错过?
看见管疏鸿他们终于回来了,人群顿时一阵骚动,探头探脑地往前挤,有人把孩子抱起来举到脖子上,踮着脚看。
这就是管侯啊?好年轻,好英俊,好潇洒,原先在京城住十天半个月都不见他出门,现在为了抢棠溪公子,天天到处跑。
听说棠溪公子就在后面那辆马车里,还下不下来?今天也不知道能不能瞧见。
这时,只听鄂齐高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此拦路?”
打头的人毫无避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