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稳固,他也不能落后才是。
管疏鸿这样想着,外面的来人已经到了,却不知为何如此大胆,竟直接将门一推,便走了进来。
管疏鸿眉梢微扬,那一瞬间面色陡然沉肃了下去,双目冷意淡淡,望向门外。
只见月移影动,暗香隐隐,来人衣袍蹁跹,玉容秀面,如同在话本故事中走出来的狐仙艳鬼,跨过门槛,斯斯文文冲着管疏鸿一笑,说道:
“休息的好吗?”
管疏鸿:“……”
他差点一头重新栽回到刚刚爬起来的床上。
刚说了没必要见!
虽然实际上管疏鸿坐的不动如山,保持了最后一点体面,但他依旧觉得眼前乱冒金星,这辈子头一次对人生产生了怀疑。
——怎么可能?怎么又是他?怎么老是他?!
管疏鸿觉得自己可能已经疯了,产生了幻觉,症状就是在满世界的各个角落都能看见棠溪珣。
而且一看见这个人,他就会犯病,就会做出许许多多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出来。
纵使心绪万端,最后管疏鸿也只能僵着脸说道:“还好。多谢……哦,多谢关心。”
棠溪珣微笑颔首,放心了似的说道:“那就好。”
但他心里却在想,你胡扯。
管疏鸿大概是没照镜子,所以并不知道,他看着倒是收拾的整洁体面,但眼下两团青黑,给英俊的面容上增添了几分阴郁,看上去十分萎靡。
瞧瞧,剧情里原本和他讨论房/中/术的人来不了了,他就成了这么一副鬼样子。
管疏鸿定了定神,道:“你也来休息?刚才……”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伤着了吗?”
棠溪珣道:“没有,我不是来休息的。”
他坐了下来,注视着管疏鸿,悠悠笑道:“我是来看看你的。”
管疏鸿刚从惊梦中平缓下来的呼吸一窒。
不光是因为棠溪珣的那句话,而是他对面就有两把椅子,棠溪珣偏生不去坐,却坐到了管疏鸿身边。
这样,两人就等于并排都坐在窗边的那处小榻上了。
虽然这时已入了夜,但与梦中那灰暗混沌不同,月色照得四下格外明亮,窗下又是一波碧绿的湖水荡漾。
月光交织着湖光折入半开的窗中,只照得棠溪珣肤光明美,几如一块美玉潋滟生辉。
他就这样在管疏鸿近在咫尺、触手可及的位置,说道:
“管侯,我特地来向你道谢,谢谢你在皇上面前替我说话,不然我今日行为莽撞,若是陛下追究起来,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管疏鸿又要有点不通透了。
经过上回两人把话说开,棠溪珣这是放下了还是没放下?
他坐这么近,是故意的,还是自己想多了?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
管疏鸿偏开目光,说:“但我想若有下次,你应该还是会这样做的,既如此,何须说自己莽撞。”
棠溪珣愣了一下。
他本来以为管疏鸿帮了自己的忙,怎么也得摆摆架子,说教一番,比如“既知莽撞,便不该冒险”,又或者傲慢一些,还说他是个麻烦。
反正这个人已经那么无耻可恨了,反倒无论说什么都无所谓,棠溪珣自然有办法应付。
可偏偏,管疏鸿见了他之后神色冷淡,眉头紧蹙,却说了这么一句话。
棠溪珣在袖中捏着那包催/情/药的手指松了松。
静了片刻,他松开了手,问系统:“我还能兑换滤镜吗?”
这段剧情里他还没用过道具,是可以的,系统就问棠溪珣要用什么滤镜。
棠溪珣上次在挑选“我见犹怜”滤镜的时候,已经把所有的种类都记住了,所以此时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欲/火焚/身。”
系统:【……】
真行,这些情/趣道具都快被你给玩出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