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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好像渐渐落寞了下来。

她这些年都待在丹羲境中,对九幽局势的了解实在有限。

景濯点头,证明她没有记错:“万载前,九幽发生过一场叛乱。”

参与这场叛乱的,正有敕风氏。

在以力量为尊的魔族中,针对魔君的叛乱实在不是什么鲜见的事,就算到了现在,盯着长衡魔君之位,有意将他取而代之的魔族也不在少数。

万年前的情况还要更复杂许多。自墟渊为云海玉皇弓重伤后,景濯隐于血海炼狱,半步不出。

对于他伤势如何,九幽有诸多猜测,只是任何前往血海炼狱中刺探的魔族,都没能活着走出来。

诛杀天族神秀太子,以一己之力压服众多天魔扶持长衡上位,只要景濯活着一日,就算他身负重伤,也余威尚在,令诸多魔族心中忌惮。

不过随着景濯久未现身,九幽魔族开始怀疑他早已陨落,只是长衡为了稳固君位,才秘而不宣。

终于,万载前,数名有心上位的天魔终于按捺不住,谋划了那场叛乱,却在幽都中遭遇了已经恢复全盛修为的景濯。

早在这场叛乱前,景濯的伤势就已经恢复,他们的谋划当然都落了空。

也是在这场叛乱中,敕风氏天魔虽然为景濯重伤,却趁乱遁走,还盗走了半颗心脏——半颗原本属于景濯的心脏。

听到这里,息棠不由瞳孔微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为了断绝云海玉皇弓残留的力量影响,在伤势反复了无数日夜后,他不惜剜去了自己半颗心脏,才险死还生。

就算景濯说得轻描淡写,在听他说起这件事时,息棠指尖还是不受控制地一颤。

景濯像是有所察觉,握住了她的手,掌心温度传来,息棠心脏觉出一阵钝疼。

为了稳固九幽局势,加上也在血战中受伤,景濯一时无暇追杀敕风氏天魔。

数载后,等他终于抽身,来找敕风氏天魔麻烦时,他却已经销声匿迹,就连那半颗被他盗走的心脏也寻不到任何踪影,不知是不是已经为其吞噬。

“当年,他是逃来过西荒?”景濯看着巫铃,露出思索之色。

“尧商部所敬奉的春神,大约就是敕风氏天魔。”息棠开口,将之前得到的线索串联。

她的残魂,和景濯半颗心脏,原来他们在西荒中,当真有过联系。

景濯的目光落在息棠身上,她为什么会突然查起了这些事?她没有明说,是因为此事涉及了天族之秘?

毕竟景濯如今是魔族君侯,就算神魔修好,终究还是各有立场,有些事不便言说也不奇怪。

息棠微垂下眸,像是陷入了沉思,没有回应他的注视。

就在楼阙中陷入安静时,天边有灵光疾驰而过,飞落入楼中,直向息棠而来。

她抬手接住灵光,神识扫过,眼神忽然一凝。

这是霁望发来的传讯。

他被困于鸿蒙秘境中,如今难以脱身,只能传讯向息棠求援。

霁望虽还未修得上神境,但以他修为,天上地下能对付得了他的,其实都已经不多了。

这回会栽在鸿蒙秘境,完全是因为熟人作案,让他全无防备。

第七十九章

九天, 鸿蒙秘境中。

无尽棋盘在身周展开,巨大的黑白棋子纵横交错,光影明灭间, 似乎能看到山川湖海投映下的虚影, 构成了困住仙神的囚牢。

霁望浮在棋盘上,周围黑白灵光交错, 让他举步维艰, 难以脱身。他是喜欢下棋,不过如今这盘棋, 霁望却是当真不怎么想下的。

在他对面,生得副清心寡欲面容的青年衣袍飘然,盘坐在云上, 双目一片空寂。

“云兄,我已说过,并非是我不想救那女仙,但她神魂自散,是自己放弃了那一线生机,我也别无他法。”霁望再次开口解释,试图说服他。

云栖是九天浮罗洞仙君, 霁望与他也有许多年的交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