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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面点儿的姿势吗?’

‘没把你留下就算不错了。’累得不想再多说半个字的息棠松开手,既然醒了,就自己走。

花了两日,息棠和景濯终于避开赤女耳目,灰头土脸地走出了涂延黄沙,麾下仙神来迎时,差点以为他们是逃难的。

山林葱茏,息棠站在景濯身旁,回忆起从前旧事,微微挑起了嘴角。

时过境迁,当时的狼狈再回忆起来,竟也是可珍重的回忆。

“你可是要在涂延留上两日?”景濯问。

“不必。”

如今赤女已经被再次封印,其余的事自会有赶来的天族仙官接手善后,倒是不必息棠这个上神亲自过问。

“那你是打算回返丹羲境了?”

息棠看向前方苍茫山林,徐声道:“不急。”

“先往碧落川一行。”

天地生灵寂灭后,神魂归于轮回界,而碧落川正在轮回界中。

“你去碧落川做什么?”闻言,景濯神情现出些微意外。

“向碧落川的鬼帝讨枚尘寰种。”息棠答道。

不必她再多作解释,景濯便已经明白了息棠此举用意,口中不由道:“我以为你对混沌浊息不会有什么好印象。”

她讨这枚尘寰种,是为了那道混沌浊息所诞生的意识。

“他既然没做错事,便也算我的弟子。”息棠望向远处山林,神情现出一点复杂。

或许无论陵昭还是重嬴,会降生于世,都是因她而起。

“你这样,倒是叫我有些羡慕他们了。”景濯不由叹息道,他这句话说得很轻,轻得近乎呢喃。

见息棠的目光看过来,他轻描淡写地略过了自己刚才的话,只说:“你将师尊做得很好。”

更胜过她的师尊丹华上神许多。

不过后面这半句话,景濯没有说出口,他无意在息棠面前提起这位上神。

丹华的死,是息棠从此不愿踏足紫微宫的真正缘由,当今世上,大约也只有景濯清楚其中内情。

对于他这句话,息棠不见回应,她垂目望向山崖下,不知在想什么。

安静片刻,景濯不由道:“怎么?”

难道这里还有什么问题不成?

这倒是没有,息棠将视线放回他身上,微微挑了挑眉:“我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一件很多年前的事。

在费心部署,经历诸多波折后,息棠终于领众多仙神将赤女封印,肃清了涂延。

便是凭这一战,她得以在东境真正立足,不过这都是后来的事了。

那场大战后,身上血迹还未干透的景濯就地坐在沙丘上,也顾不得什么神族气度,累得不想动弹。

许久,缓过气的他才对身旁的息棠道:‘我觉得,你比那位巫山女君还是要强上许多。’

息棠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哦了声,并不觉得这话算是什么夸奖。

清朗月色下,景濯将手中酒壶递给她,息棠却没有接。

‘我不喝酒。’她说。

‘难道是酒量太差?’听到这话,景濯下意识问了句。

息棠没有否认:‘算是吧。’

‘那真是可惜了……’景濯收回手,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看着息棠,‘这点,你和她倒是有些像。’

息棠迎上他的目光,景濯却在这时候移开了眼。

他抬头望向黄沙上那轮孤月,声音难得显出几分沉郁:‘昔年我在紫微宫中有个同门,酒量也不太好。’

息棠知道他说的是商九危,却有些不明白他脸上为何会露出这等怔忡怅惘的神色。

景濯已经很久没有同谁说起过商九危,那株苦无花湮灭在万象洞天的雾潮中,只有天载殿中的玉璧还留着她确实存在过的痕迹。

或许是月色太安静,让景濯起了些谈兴。

‘她生得不如何好看,修为寻常,脾气也不怎么好,固执得要命不说,还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