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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上神来此,是为何故?”

对于不告而来的息棠,他并未表露出如何热络态度。

身为丹羲境上神的息棠与紫微宫素无交情,紫微宫也并不属她所辖,也就不怪承州的话说得疏离客气。

息棠看着重嬴,少年对上她的目光,身形微微僵直,神情也明显有些紧绷,不知在想什么。

‘阿嬴,完了完了,师尊来了,我们快跑!’陵昭恢复些许意识,只觉大祸临头,慌乱道。

‘跑不了。’重嬴回道,虽然真正情况危急的其实是他,语气却比陵昭冷静许多。

就在无声对视中,息棠开口,冷声向承州回道:“本尊来寻弟子。”

注意到她的视线落点,九重楼内外仙妖都露出讶异之色,不会吧?

这少年原来和丹羲境上神有关系?!

目光游移在息棠和重嬴之间,诸多仙妖神情各异,其中有数者不久前曾赴丹穴山满岁宴,此时认真打量过重嬴,终于回忆了起来。

当时被丹羲境上神护在身边的,好像真的就是他——

意识到这一点,在场仙妖面面相觑,既然他已经是上神弟子,何必还来参加紫微宫擢选?

紫微宫便是再好,怕也比不过上神亲自教导。

连身为悬镜掌尊的承州,一时也觉意外。不过纵有如何疑问,此时也不好再僵持下去,否则这最后一轮的擢选便难以再继续。

承州抬手请息棠入内,她终于自重嬴身上收回目光,拂袖落入九重楼中。

麒麟族老者身上压力一轻,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惊出一身冷汗,不敢多作分辩,他将牧铮带离治伤。

九重楼中,随着息棠踏入,在场无论如何身份的仙妖都纷纷抬手,向她一礼。只有景濯安坐原地,目光直视着她,眸色幽深,神情辨不出喜怒。

承州笑意微僵,不好,怎么忘了这两位是有宿怨的,但以楼中所设座席,除了同坐外,再怎么安排似乎都不合适。

总不好让息棠这个丹羲境上神坐在景濯下手,更没有让景濯起身,退居下位的道理。

看了景濯一眼,息棠终究没说什么。

看着她真的与景濯同坐,不少仙妖都忍不住偷瞟了过来,这等场面,还真是难见……

不过这是在紫微宫中,应当不必担心他们会一言不合打起来吧?

石台上,虽然已经不见息棠身影,重嬴却没有放松下来,他不清楚息棠方才的目光意味着什么。

在正面交锋胜过牧铮后,一时已经没有谁有挑战他的把握,少年站在石台上,身形不知为何显出几分寥落。

金乌西沉,夜色悄然侵入紫微宫。

徜徉星河下,息棠躺在天载殿顶,微屈着一条腿,神情放空。

才别过叙旧的师兄弟,景濯在她身边躺下,望向同一片夜空。

“很少见你有这样犹豫的时候。”他开口道。

从某种程度而言,也足以说明息棠待陵昭这个弟子颇为不同。

从今日混沌浊息那道意识的表现来看,祂或许是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景濯想,这或许也是让她犹豫的重要原因。

他无意多说什么影响息棠的决断,只是开口问她:“我们是不是很久没有一起看过星星了?”

的确是很久了。

息棠隐约想起,上一次,应该还是数万年前,先任天君尚在位。

那时息棠和还是桓乌景的景濯都听命于玉霄殿,领谕令前往镇压九天边境,也称得上相守相望的同袍了。

息棠没有说话,岁月洪流下,沧海桑田,时移世易,似乎也只有日月星辰依旧如故。

“你为什么要为商九危闯万象洞天?”她终于还是问了。

大约是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那么久远的事,景濯闻言微怔。

他转头看向息棠,没有问她是如何得知此事,又为什么会有此一问:“你觉得呢?”

息棠侧首,对上他的目光,一时竟不知道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