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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样鲜明。

作者在绘制这一幅画的时候,带着浓烈的情绪,挥洒着她的情感。

安奕竹对此再熟悉不过。

因为这幅画。

就是她的作品。

安奕竹将木盒的木板抬起来,就看到熟悉的画面。

她忍不住愣了一下。

直到整幅画出现在眼前。

画面里是分别以蓝色调为主和红色调为主,用线条勾勒出来的两个人型,在画面里一上一下,像是在不同的图层,但又相辅相成,相互拥抱着彼此。

安奕竹盯着画面看了好一会儿。

没想到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但是右下角“秋竹”的签名也是她亲手签上的,*不会有错。

而且也如同郁谷秋的预料,这幅画真的被破坏过。

破坏的手法很巧妙,看起来就像是存放不当引起的颜料的融化和位移。

给蓝红色调中都带来了非常不和谐的变化。

安奕竹指了指画面:“是被破坏了。”

郁谷秋艰难地走到安奕竹身边,拧着眉头,她有些自责:“刚才我怀疑那个人的时候就应该留个心眼的。”

但这个时刻,安奕竹却显得比郁谷秋更加镇定:“不能这么想,有人布局的人把我们关进来,是想嫁祸给我们。但就算你抓住他,这幅画被破坏肯定也是既定的事实。”

郁谷秋听了安奕竹的话逐渐冷静下来:“是既定的事实,这人的目的肯定是不想让画展顺利举行,我们得先想办法出去。”

安奕竹不仅仅要给郁谷秋精神上的支撑,还要给真正的帮助。

她坚定地说道:“未必要出去才行。他们把我们关进来,是一招阴险的好招。但这也给了我们一个修复的机会。”

郁谷秋的眼神变成了不可思议。

从安奕竹嘴里听到什么跳脱的话,还真是都不奇怪。

“想修复,得有工具,这里什么都没有。”

安奕竹对着郁谷秋咧嘴一笑。

她从自己的衣服内侧口袋里拿出了东西。

郁谷秋一愣。

这不是昨天的迷你调色盒吗?

迷你调色盒后来被安奕竹带回家重新加工调整。

在盒子旁用布条绑定了一个空瓶和迷你画笔。

空瓶里倒入松节油。

松节油可以用来稀释颜料,也可以用来涮笔,甚至还有加速干燥的作用。

这下手头的工具还真是一应俱全。

郁谷秋看着安奕竹跃跃欲试的样子,不由得扶着额头笑了起来:“那还真是巧了。”

幕后黑手既然把陷阱布置在这里,那么这个仓库必然没有摄像头,或者摄像头早就被破坏了。

此时这个仓库随时可能有人会来。

毕竟压轴画在此,这会儿邀请函上的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了,现在可能是在进行开幕仪式的彩排,等彩排结束,一定会来把画送出去。

安奕竹对这幅画动手的一幕也随时可能落在别人眼里,成为铁证。

郁谷秋能想到这些,却依然没有阻拦安奕竹。

郁谷秋知道,此时安奕竹正在积极解决问题,自己需要做的不是泼她冷水,而是支持她。

无论后面会发生什么,都由她陪着安奕竹一起面对。

安奕竹则此时一门心思全在修补上,也不知道郁谷秋在旁边已经盘算了好多事情。

她只是迅速在调色盒上进行调色。

然后小心翼翼将画框拆开,对损坏的部分重新填色。

她甚至藏着一点私心,在画面里进行了细微的修改。

这是自己的画,到时候和主办方说明一下情况,应该也不会被责怪吧?

她回想着自己签订的合同,上面说过,画作所有权依旧是自己,主办发只有代理权。

现在在代理过程中,自己的画遭到损毁,自己还要亲自修复,怎么说都不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