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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病弱太女A后 步澹 66039 字 1个月前

有心呵退她们,在孝道前,总也要忌惮三分。

否则传出去,太女未免有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嫌疑,多心者还会以为是太女妃挑唆,对太女妃的名声也不好。

更何况,乾元哪有不沾花惹草的,太女顺势收下她们,日后再想纳妃的时候,也有前例可依,少了许多向太女妃解释的口舌。

背后拥上一个温暖柔软的怀抱,明月婢的手钻入袖底,安抚元祯紧攥成拳的愤怒,又悄悄在她耳边低语:

“殿下勿要发怒,眼下还不能与王后撕破脸,由着她们去。”

不知明月婢是有心还是无意,丹唇擦着耳垂而过,语毕旋即离开,幽幽香气转瞬即逝,教元祯莫名涌上失落之感。

她看回静娘和心娘身上,暗忖由着两人跪在帐前肯定是不行。就算明月婢不在意,元祯也不会任由两婢得寸进尺,把她们的房中私语听去。

人是王后派来的,日后这等打着旗号为元祯好,却是在挑拨妻妻二人关系的行径怕是不会少。

一味忍让,受委屈的总会是明月婢,要想个法子才好。

元祯假装松了口,妥协地指派二人:“方才,孤还以为是你们自作主张,既然是母后好意,那孤就不便推辞,静娘,你先替孤放下床帐。”

静娘脸上一喜,起身从银钩上缓缓垂下曳地纱帐,然后就拉着心娘爬上喜榻。

她的膝盖刚触上褥子,肩膀就被元祯推开,不过这只手因病软绵绵的,没什么力度,静娘娇声道:“奴婢伺候殿下宽衣。”

脸一沉,元祯反问道:“母后知道孤行房时不便,特意把你们派来,就是为了在青庐外驱赶闲杂人,莫要扰了孤的兴致,你们上床做什么?”

“奴婢——”

静娘心娘一脸懵,王后教的是争宠、爬床,哪里还说过这种话呀。

青庐内外清清静静,宾客早就去明光殿饮酒作乐了,怎么可能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去坏太女的好事。

不对,也就奉了王后之命,挑唆太女妻妻离心离德的她们敢罢了。

元祯声音徒然变高:“还想狡辩?”

她不耐烦地唱着白脸,又偷偷捏明月婢的手,萧夷光会意,站出来唱红脸:“静娘心娘都是母后的人,那罗延到底也要敬三分。”

萧夷光和颜悦色,给她们指出一条“生路”:“你们就先去青庐外侍奉吧,一来莫让人靠近,二来我们有事,你们也好随叫随到。”

这,岂不是一句话都听不到,一点太女的福气也不能享,还要打起精神站一夜?

没有王后给撑腰,静娘心娘不情愿的喏了声,扶上滑落半肩的丝衣,磨磨蹭蹭掀开青庐幕门,风一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披着若隐若现的薄衫,静娘心娘同五大三粗的虎豹骑并列站着,来往的宫婢侍者看了交头接耳,手指指点点。

她们抬不起头,怒火像吹鼓的羊皮筏子,快把肚子气炸了,朝心里重重记下这笔账。

第39章

静娘和心娘环抱双臂,在青庐外冻得瑟瑟发抖,为了维持体温,后背争抢着贴向身后的毛毡幕门。

揭开幕门,还要再拂起七十二串的珍珠门帘,才能进入宽绰舒适的青庐。

供新人洞房的青庐由绣着海棠春晚图的步障隔开,断为内外两间。

外间设有做工精良的香炉、板足案、橱柜,内间则安置了新人明日晨起梳妆的镜台,以及一张浑圆厚重的嵌螺钿绘金帐床。

帐外粗如手臂的红烛流着血泪,明亮烛光晃动在红罗帐上,映出瘦削和窈窕的两道身影。

影子原先相隔很远,泾渭分明,慢慢的,慢慢的,红罗帐面上银河由粗变细,最终两团身影模糊在一起。

窸窸窣窣的声响打破宁静,红绢中衣顺着委地的罗帐滑了下来,海棠花犹豫着压倒了脆弱的太女,不知唇舌间缠绵了多久,最终抛开一切矜持,心衣与小裤陆续步入单衣的后尘。

海棠的花香盈满青庐,嗅到一丝都让人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