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后用研钵磨药的孟医工也不在。
好在桓医工与世家交际颇深,卢猷之知道她家就住在不远处的巷子里,向二人打手势,示意自己去桓府寻人。
卢猷之刚走不久,稚婢就被药香熏醒,脸蛋红红的,哭哭啼啼要喝水。
为掩人耳目,萧夷光此行出来只带了商音一个人,连乘坐的马车都是卢猷之赶来的。她让商音哄着稚婢,自己从桌上取了一只茶盏,凭着过去来过的记忆,摸到斋堂厨下。
好在厨下的大锅上冒着热气,里面是满满腾腾的一锅沸水,不需要再想办法烧水。
萧夷光松口气,顺手拿过搭在锅沿儿上的葫芦瓢,舀了锅心的一盏子清水。
热气自下而上,水声哗啦。
一道声音突兀的从灶旁传来,“是阿柔吗?”
萧夷光手一抖,将瓢摔进锅里,溅出的热水给乳脂般的手烫出几点印子。
右手不远处,一只半人高的釜冠斜倚在墙边,釜冠遮住了躺在摇椅上的少女。
“可以脱衣衫了么?”
那少女轻轻问道,她抬头看向萧夷光,耳边听见舀水声,手指颤巍巍地竟解开腰间绦带,将披在单薄肩上的绯红圆领袍脱了下来。
这件圆领袍只为遮羞用,以至于胸腹一丝/不挂,甚至能看到粘在骨头上的精瘦皮肉。
轻薄至极!
萧夷光迅速挪开眼睛,包羞忍耻之余,脑海中闪过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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