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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皮长靴下地。

闫律看得眼皮一跳:“别过来!”

见沈识微茫然地看着她,闫律给他解释:“稻子叶割人,你没戴套袖。”

沈识微细皮嫩肉的,不做防护来田里走一遭,回去之后他的胳膊上就全都是锯齿状稻叶割的细细小小又疼又痒的伤口。

田里蚊子多,这会儿闫律一眼就瞧着沈识微白皙的皮肉上被蚊子啃出了好几个大包。

“抹身上防蚊。”

闫律从口袋里摸出一瓶风油精朝着他抛过去,沈识微眼疾手快地将它攥进手里。

他涂抹胳膊上的蚊子包时,同在田埂上站着的小朋友就一脸好奇地盯着他看。

有一个小朋友满脸羡慕地说:“大老板哥哥,你的皮肤好白呀!”

沈识微自嘲地笑笑:“坐办公室里晒不到太阳,所以白得像死人。”

听见他说他自己像死人,闫律想起一个多小时前,他求饶让她放过他,说他自己要死了。

于是闫律割杂草的时候,唇边也挂上了笑。

一个小姑娘纠正沈识微:“我妈妈说人不可以轻易提到死亡,这会不吉利的。”

沈识微点点头,他倒是从善如流:“好,那我不说了。”

他腿上穿着长裤,脚上又穿着下农田专用的胶皮长靴,所以这两个地方蚊子都叮不到,它们就专咬他露出来的长胳膊。

沈识微涂了好一阵风油精,小朋友都被他身上的风油精味刺得流眼泪,蚊子更是远远地躲着他。

见他涂了胳膊之后,就拧上风油精的盖子。

小朋友们围着他提醒:“大老板哥哥,你的脖子上也有蚊子包!”

一个小朋友指了指他耳朵下方靠近后颈的位置,沈识微抬手摸了摸却并没有摸到鼓起。

他疑惑:“可是这里没有蚊子咬的包包。”

小朋友说:“可是那里有一块红红的痕迹哎。”

沈识微茫然地眨巴眨巴眼睛,脑子里浮现出闫律用力扼住他咽喉亲吻他侧颈的画面。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是她留下的吻痕,他的脸瞬间就红了个透。

“没关系……”他小声解释,“这只蚊子咬出来的包不痒。”

小朋友们纷纷感慨沈识微遇见了一只好蚊子。

沈识微不好意思地用手指盖住吻痕,看向那只田里劳作的好蚊子本人。

他说:“闫律,我让汪强帮你一起做农活吧。”

闫律听了这话都笑了:“你可饶了他吧,汪特助收你一份钱给你打好几份工,沈总良心何在?”

沈识微不觉得这有什么,“我给他三倍奖金。”

钱能解决的事情,对于沈识微而言都不是事情。

闫律还是拒绝了:“汪强没干过农活,做起事来笨手笨脚的。”

“你要是真想帮忙,明天出钱替我在村里找几个农业好手,让他们帮我料理这几亩地的稻子。”

汪强干活又笨,收费又贵,她才不要呢。

当然了,对于闫律的话语,沈识微显然有另一种解释。

沈识微说:“闫律,你这么抠门却宁可花钱雇佣其他人,也不要求我帮你干活。你也太宠我了吧。”

闫律听了这话,正在割草的身形一僵。

她感觉沈识微脑子应该真的出现了问题,不然她真的很难理解为什么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虽然没让你直接帮我干活,但是我雇人干活用的可是你的钱,我哪里宠你了?你清醒一点!”

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想要纠正沈识微危险恋爱脑的想法。

听到闫律的话,沈识微双眼亮晶晶的,“你这么傲娇做什么?喜欢就是喜欢,有什么不方便承认的?”

闫律:“?”

她转过头来与沈识微面对面,想通过他的表情分辨出他究竟是在跟她开玩笑,还是在说真的。

从沈识微脸上幸福的笑容来看,这货怕是真的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