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内部提起她时,他们就会说她是那个逼自己亲爹当街下跪的白眼狼。
这场纠纷最终以警方调解成功的结果落下帷幕。
因为孔宛瑜真的没有办法在自己的亲爹给她下跪的情况下,还能坚持拉着孔楠去警局立案。
在这种场景下煤气灯效应得到了完美的发挥。
加害者通过扭曲事实,有目的地对受害者进行精神打压跟情感虐待。
这让受害者失去尊严,让其陷入自我怀疑,从而让其无法逃脱加害者的手掌心,只能牢牢被操控。
闫律对此也没有办法,毕竟孔宛瑜已经被这个罪该万死的男人打压了20余年。
这不是自己嘴炮几句就能立刻将孔宛瑜的观念扭转过来,并且立刻将她拉出这片腐臭的深不见底的沼泽地的。
在警察走后,四下围观的群众也散去不少。
这个时间点,太阳刚刚开始落山。
天地之间的光线不是午后那般明亮,反而透出一种灰蒙蒙的暗沉。
闫律跟孔宛瑜的表情都很苍白,两个女人沉默着不发一言,只有孔楠一扫在警官面前的唯唯诺诺瞬间挺直了腰杆,开始对两个人大声地进行荡妇羞辱,骂她们两个不要脸。
之前孔宛瑜独自承受对方的精神侮辱跟肢体暴力的时候,围观群众有很多。
但现在沈氏集团沈总的未婚妻闫律站在这里。
不帮忙的人再留下看戏唯恐被记恨,所以灰溜溜地溜走。
敢帮忙的人勇者已经走过来自发地隔开两名女士与那个喋喋不休的糟老头子,并且为两人撑腰,大声指责糟老头子不做人。
人群在两个女人与孔楠之间形成一道人墙,将双方牢牢地阻隔开。
两个女人不仅是今天的受害者,她们在过去的这二十余年里,也一直都是受害者。
孔宛瑜尽管自己难受到不想活在这个糟糕的人间了,可是她还是颤颤巍巍地苍白的一张脸牵住了闫律的手,低声跟她道歉。
“对不起,闫律。我爹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贱货。是我辜负了你的好心。”
闫律扭头恍惚地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孔宛瑜。
她抬手为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没关系,你已经很棒了。”
“有罪的人是孔楠,他犯的错不该由我们来承担。”
“我还是会联系律师,并且承担一切费用。我一定会让这个人渣为这些年来他对你作出的伤害付出代价。”
她说这话时,她一张脸的脸色比孔宛瑜还要更加惨白。
孔宛瑜在职场上跟情场上确实是一个心思弯弯绕绕的女人,闫律也承认自己确实不喜欢她。
但一码归一码,她不会放纵孔楠这个垃圾在自己面前欺负人。
孔宛瑜听到这里,她忍了很久的情绪终于爆发。
她站在闫律面前痛苦万分地看着她,泪水如同脱线的珍珠般从她的眼眶里一颗一颗地滑下,砸在地面上晕开一朵朵沾满尘埃的花。
闫律抬手揽住她的肩膀,把她搂进了怀里,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用她最温柔的哄道:“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在安抚好孔宛瑜之后,闫律又在帮孔宛瑜联系好了律师,并留下了一大笔律师费。
做好一切之后,她这才离开孔宛瑜,开车前往商场。
她准备去买一些东西作为礼物,让店家在自己走后寄给这段时间里对自己照顾有佳的人。
并且她还为即将到来的农村生活买了一大堆生活用品。
在来到地下停车场时,她又一次撞见了孔楠。
她走到自己车旁边的时候,发现孔楠正贼眉鼠眼地蹲在那里。
他一看见她,便立刻眼冒精光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上前就要抓住她的手。
闫律闪身躲开他的手,理都不理他。
她径直地走到自己车子旁边,将礼品都塞进后备箱里之后,转身打开驾驶位车门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