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材高挑,她的肩背比平常女人略微宽阔,显得可靠且有力量感。
自己就算拼了命也无法挣脱的那双带给她无数噩梦的手,就那样轻而易举地被闫律握在掌心里动弹不得。
“我早就说过了,女人就要把自己练得壮壮的。你这个死丫头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闫律没有回答孔楠的问题,而是选择开口对身后的孔宛瑜说话。
孔宛瑜嘴巴张张合合,平日里伶牙俐齿如她,此时此刻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孔楠见眼前的女人敢忽视自己,他抬手就要把自己的手腕从对方的手掌里挣脱出来。
“只有骚娘们儿才会大街上抓着男人的手不放!你就算抓我抓的这么紧,老子也不会跟你上床!”
闫律从对方刚看到自己时,那满眼惊喜的表情,还有他展现出的对于自己这张脸的熟悉,她就能判断出这个孔楠绝对是认识她。
毕竟按照原著剧情,当年偷换孩子的事情还是孔楠提出来的馊主意,那这些年哪怕他被困在村里出不来,他也会一直关注着她的最新动向。
就算知道自己是他生物学上的女儿,他还是选择对自己开口耍流氓吗?
想到这里,闫律对于他更加厌恶。
这不是出于一个女儿对自己烂泥扶不上墙的生理学上父亲的厌恶,只是出于一个人类对一个人渣的厌恶。
闫律的手依旧没有松开,她那手掌跟铁钳一般紧紧钳制住孔楠。
任凭孔楠如何挣脱,哪怕他脖颈跟手臂上的青筋都鼓胀起来了也无法移动分毫。
闫律轻蔑地看着他,对他的狼狈模样作出评价,“你这糟老头子力气都比不过我,是谁给你的勇气跟我耍流氓的?”
“你信不信我真对你动起手来,你连回家的火车票都不用买了,我当场就能送你见你太奶?”
孔楠见眼前的亲生女儿衣着奢华,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发出恐吓,他这只气球更加鼓胀起来,气到爆炸边缘。
要不是他当年狸猫换太子,这个狗屎一样的娘们儿能有现在的荣华富贵吗?
她非但不知感恩,还敢在他面前摆谱?谁给她的脸啊?
孔楠被握住的只是右手,他左手又不老实地想要往闫律脸上扇,“你这个满嘴喷粪的东西!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只是他这一巴掌没有落到闫律的脸上,闫律反而眼疾手快地将他另一只手也给钳制住了,疼得他在炎炎夏日流下了瀑布般的冷汗。
闫律头也不回地对孔宛瑜开口了,“别愣着了,报警吧。”
孔楠天不塌地不怕,他之前赌博的时候被警察逮捕过几次,进派出所对于他而言简直是家常便饭,构不成半分威胁,反正只是交个罚款当天就能出来了,他才不怕呢。
“臭娘们当老子是吓大的?你赶紧放开老子,不然老子饶不了你!”
他倒真是说到做到。
只见孔楠猛地低下头去,张开自己的血盆大口,用一嘴黄牙对着闫律的手腕咬去。
武术比赛讲究以正规手法,堂堂正正地击败敌人。
现实里打架则不然,大家可是什么能赢就用什么招,才不管自己的招数是否上得了台面。
孔楠措不及防低头就要咬人,还好闫律手腕儿很有一套,高薪聘请的搏击教练还是交了她不少格斗技巧。
只见闫律眼疾手快地一脚踢在了孔楠的膝盖上,疼得他当场下跪。
要不是闫律手里还紧紧攥着他的手腕,这会儿他要是脸朝下栽倒在地上,他被烟熏黄的两颗门牙怕是磕在地砖磕得满嘴是血。
哪怕牙没被磕到,他狠狠砸在地上的的膝盖也足以让这个中年男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闫律嫌弃地将他手腕扔开之后,这才有时间转过身去看一下地上的孔宛瑜。
这个女人的外形还是那样的狼狈。
往常她那双明亮动人的眼眸,此时被额头前凌乱的发丝遮挡得影影绰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