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里,肖询板着脸命令。
庄饮砚:“没说要挂啊,这不是还没零点吗?但是我得改语音。”
“……哦,也行。”
“快零点,你不去放烟花吗?”看他在白色冷炽灯下没有任何举动,不由问道。
“他们放就好,反正我这里能看到。”肖询蛮不在意。
“行,那我切语音啦?”
“嗯。”声音低落,毫无半点刚才给自己解闷的意气轩昂。
白色耳机一尘不染,戴在耳廓分外明显,下去的时候,庄闻萧还特地伸手要去拿。
“听什么歌呢?放个烟花都舍不得摘。”
“六级单词。”脚步微乱,身体后倾躲开他的手,青年简而言之。
右侧颧骨提起,庄闻萧异常不屑:“啧,大过年的,就听这种东西?”
庄饮砚自如应对:“啊,不然呢?找点烟花爆竹的配乐在耳朵里吗?”
“aback,a-b-a-c-k,aback,向后。”
耳机里传来肖询洪亮既富含磁性的朗读声,庄饮砚一时没绷住,直接笑出来。
“笑什么?”
“笑什么?”
耳机里和耳机外同时发问,两人声音重合。
“咳,没什么,就是觉得刚才那个单词挺有意思的。”回答庄闻萧,也回答耳机里的那人。
“什么单词?能让你笑成这样?”庄闻萧随手掰了一个核桃,丢进嘴里。
路过男人身旁,庄饮砚轻飘飘丢下一个词:“ugly”
“噗——”始终保持看戏态度的周时逸,在沙发上被逗到笑不可抑。
徒留被气到核桃卡喉的庄闻萧,在那气急败坏,最后被尊敬的母上大人抓去搬礼花。
耳边肖询的笑声环绕不绝,庄饮砚无奈地问:“有这么好笑吗?”
“昂,你说别人不好笑,你说他就好笑。”
这得意的语气,庄饮砚甚至能从中探知到他的翘上天的无形尾巴。
“砚砚、时逸,快出来看烟花啦!”庄芯在门口扯着嗓子往里喊。
大厅的门开启,逼人寒气从室外夺门而入,衣襟单薄的人无意识扯了两下自己的高领,顺手想把庄闻萧的外套捡起来穿。
停顿几秒又果断放下,快步去球室把昨天落下的围巾套上作罢,跨出门时,连着好几家都跟着点燃炮竹和烟火。
浓烟四起,云蒸霞蔚,天空张开黑色的翅膀,接纳扑向自己而来的斑斓羽毛作自身点缀。
随着电视里倒计时停留在最后一秒,喜庆与热闹被推向至高点。
“春节快乐。”他听见青年在被点亮的星星,和绚丽色彩中,向他轻声传递的祝福。
“春节快乐。”仰望顶层苍穹,他也回复。
在各自吃过鸭蛋和平安面后,小区里呛人的烟气还在盘旋,但声音逐渐止息,他跟肖询道过晚安便沉睡过去。
因为知道庄饮砚的发情期就在这段时间,庄芯没敢叫她跟着回娘家走亲戚,夫妇俩交代完庄闻萧和周时逸,自个去了。
空荡室内,沉甸甸的喘息在不停流淌,地板上三只空管散落各地,声音的主人来自隆起的被窝。
许久没有用药剂强制进入发情期,除了感觉到陌生之外,不知道是不是被肖询养刁了,身体骨骼疼痛感剧烈难忍,甚至比被肖询深入标记腺体还要难受。
时不时发出短暂痛苦的嘤咛,恍惚飘摇间,他记得,大约要忍受五分钟强制催生苯基乙胺的疼痛感。
不过半个学期没用针剂,竟然开始觉得五分钟如此难熬。
意识不清里,他看见有道人影走进来,分不清他究竟是他哥还是时逸哥,男人的重影弯腰,大抵是在拾取他丢失的空瓶。
紧接着,温热中带着颗粒感的毛巾在脸上四处浅浅沾取。
“肖询……”毫无保留将内心依赖的名字呐呐喊出来。
“知道你馋他的信息素,你哥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