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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举起脏兮兮的手掌, 就听见身后悉悉索索的动静, 四肢片刻离地,他借着肖询的力成功站了起来。

被自己随手丢掉的外套还在洗手台,庄饮砚想过去拿走, 肩膀被Alpha掰过, 被迫正视肖询。

只听那人叹了口气,修长的食指揩去他泪水,喂到唇边舔舐,愈创木不比往日清香甜怡, 而是带着酸涩的苦味。

“又哭了。”肖询说。

不想看他,庄饮砚别开目光看向大理石地板, 放在他肩膀的手掌更用力, 肖询低声的呵斥里, 不乏有些许歇斯底里。

“庄饮砚,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他好不容易才在车上吃了药冷静下来, 眼前的人却总爱惹他不快。

庄饮砚就像一阵飘渺的清风, 不仅迟迟抓不住, 还总是一不留神就想溜走, 这种感觉叫人害怕, 更叫人心慌。

心慌到,恨不得找个地方把他锁起来,日日夜夜和自己相对,被自己永久标记,让自己的信息素浸透他身体的每一存!

血液时刻就要暴走,庄饮砚眼泪里的那点微末的味道根本不足以消弭他的惊悸。

终于,庄饮砚在他问的时候,主动伸手覆盖对方搭在他肩膀的那只胳膊上。

“排班、轮到我的时候,你没课就、过来吧。”哽咽的喉管因为四处飘逸的信息素,而吐露地更加艰难。

话音刚落,方才还盛气凌人的信息素在须臾之间变得温和,肖询也卸了力。

不等他缓过神,就陷进肖询的怀抱,青年喃喃自语,不停念着他的名字,用手掌抚摸他的平整的后脑。

“砚砚,砚砚,我真的……离不开你,我好喜欢你,求求你。”

细溜的浅眉皱在一起,怎么看都觉得肖询的状态不对。

可是要按以前,肖询一旦发病就会不管不顾标记自己,可就在刚才他明明有机会,却生生忍住了。

这种变化也不知是好是坏。

庄饮砚问:“要标记吗?”

肖询如实点头,说:“想。”

“好。”他转过去露出腺体。

看自己翘首以盼的Omega露出锃光瓦亮的细颈,全神贯注在那处在将来就会浮现的腺体,疯狂的渴望如决堤洪水冲撞而来。

眼神中蕴着情潮,其实想比于标记,他更喜欢从庄饮砚口中攫取信息素。

但他此刻的身体就快要控制不住了,他迫切地需要庄饮砚以被自己标记的方式,证明他不会离开自己。

肖询咬得很轻,而且在咬之前会惯用温存的手段,用舌尖清扫两下他的腺体,被疼惜的感觉重返自己的身体。

温顺搭上自己腰身的手臂,用心享受Alpha的信息素注入体内的愉悦,腺体因为被熟知的人触碰调教,而兴奋发麻,像无数蚂蚁在上头筑巢。

“呃……哼。”

庄饮砚急忙捂住自己的脱口而出的声音,潮红的脸颊连着脖子望不到边际,只因这不是疼痛该发出的哼叫。

婉转清雅的声音里,夹杂的舒适让身后的人不可忽视。

“很舒服?”眉眼化开,被庄饮砚刚才的反应取悦到。

抻着脖子使劲摇头,在他否认之后,肖询又啄了一口刚被自己咬过的地方,再用灵活的舌尖扫了两下,听到对方的呼吸乱了章法,才肯作罢。

余光从镜子里看见庄饮砚咬住指关节忍耐的迤逦样貌,恶劣的玩欲爆棚,肖询把人转到镜子的方向,一双狼欲毕显的双眸锁住镜子里的人。

“你看,砚砚现在被我标记以后,是这种表情呢。”

“不是的。”

浅浅瞄了一下,便无法接受那个贪图享受欢快到红云遍布的脸颊,庄饮砚低下头,小声否认。

“不是也没关系,谁让砚砚总是轻易就能让我心软。”轻佻的笑音流到他耳边,肖询情不自禁在他滴血的耳垂上多留恋了两下。

即便是爱惹他生气也没关系,不乖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