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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了来。

这可和他想象中的画面完全不一样。

“要把牙齿给染黑吗?”

他想象不到这是怎样的画面。

白井点了点头,然后有些难堪地低头抚摸上自己的嘴唇。

“其实,为了这场神事,我已经提前染了半年的牙齿了。”

隔着木板,封敛从未瞧见过她的真容,自然也看不见她淡粉色的嘴唇里,那若隐若现的黑色牙齿。

“对身体有危害吗?”

封敛的第一反应就是想知道白井染牙的那些染料安不安全。

“如果会对身体产生不可逆的伤害的话、还是不要那样做了吧。”

“但是,这是规矩。”

白井也很不喜欢染牙的过程。

巫女的真容是不允许被外人瞧见的,于是哪怕是伺候在身边的狐隐,也只能闭上眼睛奉着镜子,让白井自己进行染黑齿的工序。

她虽然没有味觉,但却能从那一碗染黑齿的浆水里,嗅到极为刺鼻恶心的气味。

每一次强迫自己张开嘴巴,暴露自己的口腔软肉和舌头,当着狐隐的面染黑牙齿,都让她觉得难堪得不行。

哪怕知道狐隐是不会偷窥她的,可白井依旧很不舒服。

但是真要打翻那一碗浆水,说什么不染的气话又是完全不可能的。

自己可是巫女,而历代的巫女都是这样的。

于是哪怕不喜欢,白井也依旧检查了下来。

“但是、”

封敛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又没有合适的立场,于是他悻悻地开口,又草草收场。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明白了。”

他长叹了一口气,实在是无奈。

天色已晚,早已超过了白井要离开的时间,因为一时冲动,聊了许多事情,封敛有些白井。

“如果还有什么事情的话,不如留到明天再说吧,白井,太晚了,你该回去了。”

不用他提醒,白井也正有此意。

只不过在白井收拾笔墨纸张的时候出了些意外。

许是着急着离去。

她袖子尾端的红色袖露被木板处的缺口给勾住了,一个不注意,等白井站起身来,刺啦一声,就传来了撕裂的声音。

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袖子尾端的红色袖括已经被扯断,连接着袖露的那一端,挂在木板的尖锐处,她的袖口都因此抽紧,皱在了一起。③

“不要紧吧?”

封敛也注意到了着个小差错。

他快速地解下木板这端的红绳,刚想递过去,直接缺口的另一端,轻飘飘的坠落了下半截红绳。

“这是……”

他下意识地勾了过来,发现那正是白井袖子上剩下的袖括部分。

“坏掉了就全部扯掉。”

白井淡淡的声音从木板外传来。

“其实,如果拿着袖露那一端缝补一下,还是可以补救的。”

看着那红绳精密的纹理,封敛有些惋惜。

白井却不认同他的观点。

“坏掉就是坏掉,哪怕是一点,整件衣服也都不能要了。”

巫女的衣着必须得体,整洁神圣,哪怕是最不起眼的抽丝勾线,只要出现在问题,就必须抛弃换新,像这种程度的损坏更是完全没有必要继续爱护了。

“这是村子的人人说的。”

为了使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她搬出了来源。

话都说到这里了,封敛也不能指责什么。

看着手里的红绳,他沉默了几秒,在白井即将离开的时候,提出了个要求,希望白井可以把另一只袖子上的红绳也留给他。

白井照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

①日本人的名字千奇百怪,因为?苗字必称令》的缘故,当时的日本人只有名而无姓,哪怕是没有什么文化基础的莽汉,都必须给自己起一个完整的名字,于是造就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