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这种情况究竟是如何发生作用的。”
是某个菌群导致的吗?还是人的情绪作为主观意愿干扰了胃的发挥?
稀奇古怪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冒出来。意识到自己又在走神,舒悦咬紧了唇,顿时有些懊恼,抬眼认真地道了歉。
季时意的手搭在方向盘上,偏头看着她:“为什么要道歉?”
她的语气没有责备,反而像在温柔地提醒。
舒悦愣了一下,说:“我们明明在谈话,但我却走神了。”
季时意挑了下眉,语调轻缓却分外笃定:“你觉得我会因为这种事生气?”
舒悦仔细地捕捉季时意的话语,试图明辨其中每个字的含义,并努力地想要把自己刚刚的反应解释清楚:“不是的。”
她谨慎地措辞,语速慢下来:“我道歉,不是因为单方面认为你会因为这种事生气……而是……而是我觉得,在我看来,这不是一个妥善的行为。”
车里安静了一瞬,只剩仪表盘微弱的亮光和窗外稀薄的月色。
舒悦能听见自己心跳得有点快,这样久违的解释让她有些不习惯。
她其实很爱话说清楚,不想让别人误会她的意思。但大多数时候,这样的方式都有点‘过头’。
不是每个人都爱听解释,也需要解释。
‘你想多了’或者‘我没想那么多’,是舒悦通常会得到的两种答案。
孟芝妤甚至觉得,解释就是在辩解,所以总会打断她。
久而久之,舒悦就不这样做了。
但现在,在季时意的面前,她又鼓起了一点点勇气。
“为什么不妥善?”季时意问。
她今天的问题似乎格外多,语气却始终温和。
舒悦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追根问底,但还是试着继续说下去。
“因为……”舒悦顿了顿,摸索着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口,“因为……因为你想和我谈话,我应该专注到你提出的问题上,而不是忽然一下飘了思绪。”
她的声音轻轻的,最后一个尾音落下的时候,自责的情绪已无法遮掩。
季时意扬了扬眉,目光衬着月光,像冬夜无声的雪,柔和却清冷。
“你说的没错,我是想和你好好谈一谈,也如你所说,我会期望这个过程是专注的。”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轻轻落入水中,激起细密的涟漪。
舒悦的心一下在这句话里被紧紧攥住。
她没敢看季时意,只是垂下眼,像是被某种情绪砸中了,安静地低下头。
看吧。
她就知道。
她又犯了这样的错。
孟芝妤之前也经常因为这一点和她吵架,说她的思维太跳跃了,总是一言不发就跑到外星球上,让人恼火至极。
“你可不可以专心一点?”孟芝妤这样说过,“我在跟你讲话?!舒悦!我真受不了了,每次跟你聊天,都聊不到一个点上。”
这些早就被她抛在脑后的话语,莫名地,在此刻一下蹿了出来,刻在皮肤肌理上下意识的反应难以阻止地产生着。
她的唇动了动,嗓子里卡着一点不知名的情绪,低声说:“对不起。”
季时意眼眸微深,抬手,在舒悦垂落的脑袋前打了个响指。
“不用向我道歉。”看见舒悦抬起头看向自己,季时意的语气更柔和了几分,“舒悦,你就是这样的人。”
“你思维跳跃,总是很容易从一个想法跳到另外一个想法上。这就是你,所以,我也没什么可生气的。”
舒悦的逻辑运转机构有点失灵了。
车窗外,一道风吹过,树影轻轻晃动。舒悦忽然觉得,刚刚胸口的那些自责和紧张,有点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可是你刚刚说,你期望——”
“你也说了,只是期望。”季时意定定地讲,“舒悦,这不是要求。如何处理期望和现实的区别,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