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棠悔按着脖子,脸缓缓低下来,被轻轻吮咬了一下唇,便不算太熟练地捧着棠悔的脸,和这个始终引导着自己的女人一起慢慢倒在床上,就突然被拉进这个粉色房间里——
里面开始冒着白色的半透明气雾,像那种马赛克那样自动模糊她的视线,也自动开始轮播一些静态图片。
都是她见过的,被她偷偷带来结果放在行李箱里面迟迟都不敢打开的、图册里的一些内容,文字,图片,注意事项,理论知识……
如果说亲吻是像一颗珍珠那样的事情。那么,在隋秋天看来,亲吻的下一步,大概就是像种一颗珍珠那样的事情。
必须小心对待,否则就会酿成大祸。
于是她相当遵守原则,慢慢在其中感受到美妙,甜蜜,以及珍珠起起伏伏的呼吸。
同时。
为了遵守她向来遵循的公平原则,那种因为棠悔看不见所以初次亲吻都要关灯的原则。她也很公正地让两个人轮着来种珍珠。
不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是她认为已经比较公平的平均分配,最后都还是棠悔比较累。
大年初一,窗外零点零分开始噼里啪啦炸开的烟花爆竹声慢慢停了。
棠悔的眼皮闭得很紧,睫毛也湿湿的,好像出了蛮多汗。
隋秋天很拘谨地抱着被子,躺在旁边,睁大着眼睛看了她蛮久。
然后凑过去。
很珍惜地亲了亲她湿湿的睫毛。
棠悔可能是蛮累。
被她亲一亲也没有像平常一样笑着睁开眼睛,而是懒洋洋地用唇挨了挨她的脸。
像亲又不像亲。
但很亲昵。
隋秋天很喜欢这样的动作。
便也学着她的样子,很轻很轻地挨了挨她的侧脸。
这次棠悔笑了。
但她可能有点不想睁开眼。
所以眯着眼睛笑。
这样看上去,她像一只猫儿。
隋秋天盯着她看了一会。又凑过去,亲了亲猫儿棠悔。
这次棠悔终于勉强掀了掀眼皮看她,好像很没有办法,“怎么一直在亲我?”
声音听上去哑哑的,像是得了一场重感冒。
隋秋天凑过去。
观察她的表情,有些担忧地说,“棠小姐你声音好哑。”
然后又一板一眼地回答,“因为看见你就想要亲亲你。”
难以想象,有一天隋秋天会说这种话。
棠悔笑了声。
声音听上去还是有点干涩,每个字都吐得很轻,“我想喝水了。”
“那我去给你倒水。”
隋秋天接下命令。
抱着一层被子下床找到拖鞋。
哒哒哒哒地去客厅,又哒哒哒哒地回来,坐在床边,很小心地给棠悔喂水。
水温她已经试过。
是合适的。
所以棠悔就很放心地眯着眼睛,靠坐着喝她喂过来的水。
她眯着眼睛的样子像猫儿,喝起水的样子又像鸟儿。
总之就是很优雅。
没喝几口。
她就推推隋秋天,移开脸不喝了。
隋秋天便自己把棠悔剩下的水喝了,然后老老实实地拿着水杯准备出去。
结果刚站起来走一步。
棠悔就拉着她的手不放。
问她,“你要去哪儿?”
“棠小姐,我去把杯子洗了。”勤劳的小蜜蜂隋秋天说。
棠悔眯了眯眼睛,“过来。”
两个字。
像命令。
但也没有那么像。
隋秋天想了想,把杯子放在旁边,遵守棠悔的命令,抱着被子上去,便马上感觉到棠悔的体温和气息。
和之前普通的“相拥而眠”不太一样,她感觉自己只是听到棠悔的呼吸声,就好像又快要被拖到粉色房间里面去,便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