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早过来找她。
那就是棠悔。
棠悔。
棠悔。
她的前任雇主,宝贝,以及……
初次亲吻对象。
隋秋天惊惶地发起了呆。
“咚咚。”
得出这个显而易见的结论,隋秋天听到敲门声又出现。
便一边系扣子。
一边慌手慌脚地去找眼镜戴上,一边又有些心急去开门。
但她今天的清醒程序大概出了问题,让她变得毛毛躁躁,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口,也才勉强系好两颗扣子——
还剩下最顶上两颗。
“咚咚——”
“棠小姐,麻烦你稍微等一下!”
隋秋天只好大着声音说。
又低着头。
把最上面一颗扣子规规整整地扣好,才满头大汗地打开门——
棠悔温温柔柔地站在门外,穿一件气质柔和的灰毛衣,敞在外面的脖颈看上去很白。
她听到隋秋天开门的声音,将悬在半空即将要再次敲门的手很优雅地收起来,弯着今天看起来很漂亮的眼梢,对她说,
“早上好。”
“早上……”
隋秋天话说到一半,看见收拾得整整齐齐、甚至连拖鞋都干净漂亮的棠悔,又低头看看自己睡得满是褶皱的睡衣衣领,慌乱地理了理自己睡乱了的翘边头发,磕磕绊绊地把话说完,
“早上好。”
“睡得好吗?”
棠悔没有踏步进来,只是站在门口,得体地问。
“还可以。”
隋秋天相当简洁地回答。
摸了摸自己莫名其妙发烫*的脸,很讲礼貌地反问,“那你呢?棠小姐。”
“我睡得不好。”棠悔很直接地承认。
“是怎么回事?”隋秋天很紧张,不摸脸了,手下意识伸出去,却又在空气中半悬空——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伸手是想要去做什么。可能她只是想去碰一碰棠悔。手,肩,或者头发也好。
但意识到自己变得奇怪,她反而干巴巴地把手蜷缩回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知道。”
棠悔没有察觉到她的动作。
只是仍然那样弯着眼梢,看她,“不邀请我进去吗?”
每次。
棠悔到这里来,隋秋天都会很笨拙地和她站在门口讲话。
隋秋天是个不太擅长交际的人。从前,她不擅长和自己的雇主交际。现在,她不擅长和她的……她的女朋友交际。
雇主和女朋友。
完全是两种身份。
两种完全不一样的身份。
这种转变,对于生活死板、热衷于遵守规则的隋秋天来说,是极为困难的。
所以,昨天夜里,在一笔一划地改完保镖守则之后,隋秋天又抱着那个旧笔记本,在床头努力蜷缩着自己像那种长条气球一样的腿,把最后几页枕在腿上,一笔一划地在抬头写下——
【宝贝守则】
然后就捂着通红的脸,在膝盖里埋了大概十分钟。
因为她也是第一次有宝贝。
所以写下抬头之后,她发现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很茫然,根本不知道有什么具体守则可以遵守。到最后,熬到快要天亮,她也只是睁着自己没有一点睡意的眼睛,在那个看起来就很不聪明的【宝贝守则】里面写到三条——
第一,尊重宝贝,让宝贝开心、幸福。
第二,成为宝贝的眼睛,耳朵和拐杖。
第三,暂空,必要的时候可以填空。
后面就再也写不下去。
于是她明白——
原来谈恋爱这种事情,不是“唰”一下,说我爱你,喊宝贝,亲一下,抱一下,两个人就会变得很熟练。
不过。
隋秋天昨天想了一晚上,到最后又觉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