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头问她,“你那些保镖守则是谁教你的?”
问完之后。
又像是自己想到一个答案,蹙了眉心,“棠蓉?”
“棠蓉总经理?”隋秋天喊很多人都是名字加上职位,可能别人听起来会有些怪异,但她觉得这是合理的。她想了想,
“那个时候她是让人来训练了我一段时间,教了我一些做保镖的注意事项。”
“然后呢?”棠悔耐心地问。
“但大部分的内容,都是我查资料,看书搜集来的。”说到这里。
隋秋天又不太好意思,“很多时候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都是对的。”棠悔说。
得到雇主的肯定,隋秋天松了口气。
“不过有一点很不对。”棠悔在飘落的枫叶里说。
“什么?”隋秋天愣住。
棠悔停住脚步。
回头望她,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笑了笑,才柔声问,
“那不和我同桌吃饭,也是你查资料得来的规定吗?”
最近棠悔总是有很多好奇,也提出很多关于隋秋天自己的问题。
或许是过去七年,她们都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谈论这些,更没有机会,那样正襟危坐地一起吃一顿饭。
让隋秋天想起还没有成为“棠总”之前,在那场葬礼之后的棠悔。
“我,”隋秋天张了张唇。
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看到棠悔极为包容的双眼,她还是极为小声地说了出来,“因为我吃相不太好。”
“谁说的?”
棠悔的声音沉了下来,不知道是因为惊讶还是因为不高兴。
“我姨妈。”隋秋天解释,“但我小时候可能吃饭确实是有点急,所以在饭桌上显得不太好看,而且她也没有当我的面说,只是跟别人这么说的时候,不小心被我听到了……”
“所以你就一直觉得自己吃相不好?”
棠悔反问,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隋秋天不想让棠悔因为她的事生气,但好像也没有办法否认,只好保持沉默。
棠悔静了下来。
过了半晌。
她轻轻开口,“隋秋天,我小的时候吃相很好。”
听上去不像是有故意和她对比的意思。隋秋天动了动唇,“我知道。”
“因为我的……”
棠悔似乎不习惯和别人说这些,所以停了好一会,才继续说下去,
“我的外婆很严厉,也经常带我出席各种场合,所以我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需要培训各种用餐礼仪。”
“而且她是个素食主义者,所以她的饭桌上不会出现红肉和禽类。”
其实棠悔也很少谈论起自己的亲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隋秋天就和此时此刻一样,望着棠悔的后背,都莫名觉得她很孤独,完全不像是从那么庞大一个家族中出生的、最小的外孙女。
“她不喜欢别人在吃饭的时候表情不好看,不喜欢别人发出不必要的声响,但是她又格外喜欢整齐有序,也有着某种大多数那个*年代的人都有的传统观念,认为在一个家里,一家人就是必须要一起吃饭,否则这个家就会散。”
“或许你听起来会觉得她脾气有些古怪,但我小时候从来没有这么觉得过。”
“事实是只要她想,我们就会按照她想要的样子生活,可能在那张饭桌上,所有的左撇子都会按照她想要看到的那样改成右撇子。”
“而在她所规定的饭桌上,不会有甜的、辣的、酸的、油的食物……”
“每一种食物,出现在我们……”
棠悔似乎是想要说“家”。
但却又在意识到这个字眼背后所蕴含的意义之后,很突兀地顿了一会,最后改了口,
“出现在那个家里的时候,都是用一种她喜欢的、很古怪的烹饪方式,是一种比没有味道还要不好吃的味道。”
“所以直到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