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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强调,像在告状,“他这样做很不懂事。”

“以后你也要这样做。”棠悔说。

“什么?”隋秋天没有反应过来。

“就像他这样做。”棠悔一字一句地说,“遇到让自己不舒服不顺心的事,也可以哭鼻子,找家长处理。”

“可是我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隋秋天有些糊涂地攥紧手指。

只好向棠悔说明,

“他可能才七岁,八岁的样子。”

其实隋秋天认定的逻辑真的很难被说通。但棠悔仍然耐心望着她,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隋秋天有些犹豫地说,“棠小姐。”

“还有呢?”棠悔问。

隋秋天还坐在地毯上。

因为棠悔的问题,整个人有些无措地缩在一团,动了动干涩的唇,却没能说出什么来。

“我是棠悔。”棠悔给了她答案,“隋秋天,我是棠悔。”

隋秋天愣住。

“所以放心。”

大概是风大,棠悔咳嗽了一声,但仍然很宽容地朝她笑。

也在昏暗灯光下抬手。

很轻很轻地拍了拍她的头。

声音极轻地说,

“不管以后你到多少岁,我都有资格为你撑腰。”-

撑腰。

在隋秋天的认知逻辑里,始终都觉得这个词并非中性。

因为它可能夹杂着很多不讲理、单方面的维护,以及些许的自私。

所以它不是一个好的词语。

但是。

因为棠悔很善良。

所以隋秋天愿意修改认知逻辑,也愿意向词性法官提交上万字手写报告,请求将“撑腰”这个词语重新判定为好的、正面的词。

甚至在获得判定之前。

她就已经很认真地对棠悔说,“棠小姐,我也愿意为你撑腰。”

棠悔笑了。

也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你不是一直都在这么做吗?”

棠悔笑起来的时候眼尾会下弯,样子总是很有感染力,也总是很好看的。

不过隋秋天还是紧张地抿紧唇角。

她不想要在雇主面前笑,会显得自己不够专业,于是颇为正经地说,“我的意思是,以后会更加努力为你撑腰的。”

棠悔起身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转头,有些意外地看向隋秋天,

“你不走了?”

“什么?”隋秋天反应慢半拍。停了一会才解释,“棠小姐我的意思是,就算我在雇佣期结束之后走了……”

声音很真诚,“以后也会在其他地方想办法给你撑腰的。”

她真诚的样子看上去是在进行婚礼宣誓。

实际上却是辞职宣言。

之后还有点不好意思,补充说明,“虽然那个时候棠小姐你可能会不知道。”

棠悔觉得很失望。

但经过今天的事。

她也明白——隋秋天的确和其他人不一样,对很多事都有独特的一套理解逻辑。

在很多事情上,甚至会不自觉地、也很生硬地把自己的情感剥离开来去看待。

也正因为此。

她才在“离开”这件事情上格外坚决,甚至都从未考虑过她们七年来的“主雇”情谊。

她比常人多很多单纯,笨拙,迟钝,以至于难以探寻、或者接受身份边界之外的“情感”。

可换个方面来说。

也正是隋秋天什么也不懂,卑劣的棠悔才绝不能容忍她要把这些纯净正直献给除自己之外的另一个人。

想到这里,棠悔目光深了深。

“怎么了棠小姐?”

隋秋天上前一步,关切地问,

“是不是手痛了?”

“有一点。”棠悔轻轻蹙紧了眉心。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