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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他死不悔改 楚济 101362 字 1个月前

转冷,“本王何时说过,让你们掀新娘的盖头?”

城卫们齐齐磕头,连连认错,哪里还敢多言。

耶律迟瞧着那鲜红的帘子,遮得严丝合缝,里头的人影全然不可见。

他忽地放柔了嗓音,说起了字正腔圆的汉话:“惊扰贵人了,这些粗鄙武夫不懂规矩,还望海涵。”

堂堂东辽的摄政王如此谦逊温和,叫那几个皇庭老头目瞪口呆,压根就没见过耶律迟这么和颜悦色过。

更令人愕然的是,轿中竟一片死寂。

那“新娘”非但不感恩戴德,反倒将堂堂摄政王视若无物。

耶律迟也不恼,扫了眼跪伏在地的城卫,“不如这般,请贵人探出手来一观,既全了搜查的规矩,又不坏礼数,如何?”

本对礼仪之事毫无兴趣的众人,此刻全被耶律迟罕见的态度勾起了好奇——

到底轿里坐的是何等人物,竟让堂堂摄政王都要低声下气?

众人屏息凝神,只见猩红轿帘微微一动,探出一截雪色的腕子,似是粉霜凝结而成,掌心抹了玫瑰露一般泛着粉,那指节亦是纤长干净,美的如同巧夺天工的瓷器。

古人有云“管中窥豹”,今朝却是“手观美人”,只这一只手,便让人遐想轿中究竟藏着怎样的绝色。

耶律迟忽然俯身,鼻尖几乎贴上那截手腕,深深吸了口气。

轿里的美人似全无察觉,任他靠近。

耶律迟猝不及防地捏一把那只手,就在这电光火石间,那只手突然“啪”地一下反手拍开——

动作干脆利落,毫不留情。

几乎是下意识的本能反应。

这动静把周围一众东辽人吓得心头一跳,哪里见过这般刁钻野蛮的“新娘”?

胆敢当众打王爷的手,简直是活腻了!

耶律迟却忽然扬起唇角,似是突然心情大好,他直起身,轻抚过被打得发红的手背,竟亲手为轿子拂开垂落的红绸:“放行。”

待那顶喜轿晃晃悠悠出了城门,耶律迟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

他击掌唤来亲卫,冷声吩咐:“传令各州府,搜捕一个名为裴度,身高九尺、深目高鼻的汉人——”

“取其首级者,赏万金,封千户。”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记住,若遇其同行者,不得伤及分毫,我只要裴度的命。”

第93章 mua!mua!

西京城百里之外, 驻扎着一支东辽皇庭禁军。

此地原为汉人城池,自被东辽占据后,城中百姓便成了任人欺凌的羔羊。

军营中只有一位千户长, 却独揽周边数个郡的“喜事”。

每隔十天半月,便有新娘被抬入千户府中, 惹得东辽兵卒眼红心热,只恨自己没这般福分。

这夜, 千户长酩酊大醉, 踉跄踹开房门,操着东辽话厉声喝道:“来人!”

应声而来的却是个汉人通译, 见主子醉态,连忙挤出谄笑, 用生硬的东辽语道:“爷回来了?可要醒酒汤?”

在这虎狼之地,能说一口东辽话给贵人当通译, 已是汉人求之不得的出路——

好歹算半个东辽人,不必再做那任人宰割的牛羊。

千户长突然暴起, 大手揪住通译衣领,竟将人整个提起:“老子问你, 都说大宸要和东辽开战,你站哪边?”

通译被掐得脸涨通红,却满脸堆笑:“爷说笑了小的早不是宸人”

“啪!”

一记耳光将人掼倒在地。

千户长抬脚碾住通译头颅, 靴底在脸上拧出狰狞血痕:“再问一遍,站哪边?”

通译被打得满脸是血, 连话都含糊了:“小的……小的肯定站东辽这一边, 绝不敢有异心……”

不料千户长突然暴怒,每一脚都往死里踹,“贱骨头!连祖宗都敢卖!你们汉人不是最讲气节?”

那通译只能在地上翻滚, 连滚带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