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了。”
单独体会和当面目睹,终究是两码事。
顾怀玉虽能说服自己这是权力倾轧,但眼睁睁看着裴靖逸含住那什么,画面刺激得他指尖烫起来。
他索性将袍子扯下来兜头盖住裴靖逸,高高在上地命令:“安分点。”
裴靖逸嘴里的动作不停,将官袍掀起缠在手里,偏偏要让他看个清楚明白。
那双眼眸自下而上望来,眼神里的色气几乎要将他从里到外剥/光,像是下一瞬就要把他生吞活剥、当场在椅子上给办了。
顾怀玉猛地抬手遮住他的眼睛,发哑的嗓音呵斥道:“不准看。”
此刻,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笔买卖的“弊端”是什么了。
第83章 排排坐,吃果果。……
檐下雨珠连绵不断, 滴滴答答敲打着青石砖。
议事堂内一片沉寂,唯有铜漏滴答声与淅沥雨声交叠。
东征的大小事务都等着宰执拍板定夺,顾怀玉一不在, 在座诸人一时也无人敢随意发言。
直到沈浚打破沉默:“诸公,东征粮草调度还需再议。”
“江南漕运的三十万石, 需分三批……”
堂内渐渐响起议论声。
众人默契地避开那个空缺的主位,却又时不时往垂帘后瞟上一眼。
檐外雨声渐歇, 顾怀玉自后堂缓步而出。
他神色倦懒地倚在主位, 朱红官袍衣领松散,嗓音带着几分罕见沙哑:“本相欲调集各地乡兵、蕃兵参战, 诸位可有异议?”
裴靖逸随在他身后,大剌剌地在堂下落座。
几位官员目光在他与宰执之间流转, 原来裴靖逸的“军机”是真,原本人数已定, 哪知顾怀玉回来后,竟要连乡兵、蕃兵都一并抽调, 战事紧迫,可见一斑。
顾怀玉既已开口, 朝堂上下无人敢驳。
昔日还有清流出头唱反调,如今却是齐齐低头,噤若寒蝉。
谢少陵率先起身, 拱手领命道:“一切皆听宰执吩咐,枢密院即刻拟下文书, 通报各地, 调集乡兵、蕃兵参战,并增拨相应物资与军饷。”
满堂朱紫官员竟连一句“为何”都无人发问。
顾怀玉颇为满意他们的识相,省得他费工夫从中协调。
他屈指支在下颚思索片刻, 满堂寂静都在等他等他一锤定音。
“本相记得,禁军月饷是白银一两,米两斗?”
在座唯有裴靖逸是禁军出身,他看向顾怀玉,指腹意味深长地蹭过下唇,“相爷记得没错,逢年过节另赏绢帛,冬至还有炭敬钱。”
顾怀玉耳根子隐隐发热,抵在下颌的指尖几不可察地一颤,“嗯,禁军年需——”
“二百七十余万两。”
魏青涯都不需要算盘,脑子一转便脱口而出。
顾怀玉忽然歪头看向他,这个略带稚气的动作与他一身威严官袍形成奇妙反差。
魏青涯顿时面红耳赤,站起身道:“回相爷,将官士卒月饷不等,这二百七十余万两里算入了战甲维修、马匹草料、修缮营垒、冬夏换季补贴。”
数字虽大,但也无人不满。
与其拿银子去给睿帝盖园子,倒不如花在能保社稷安稳的刀兵上,这才是正道。
顾怀玉心底默念一遍数字,忽然屈指一敲案面,“那各路厢军呢?”
这话理应由枢密院来答,可谢少陵起身时却猛地一顿——
厢军的军饷归各地州府发放,账面数字枢密院虽有,但他已不是当初的愣头青,哪里会不知道州府报上来的数字里有多少水分?
其中到底有多少是真正发到兵身上的,多少被中饱私囊,谁也说不准。
“下官倒知晓些实情。”
裴靖逸忽然开口,这种严肃的场合他还能笑得出来,“但相爷得先准我个小请求。”
顾怀玉不假思索:“准,且说。”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