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回话。”
金鸿捧着帕子,指腹下意识摩挲着丝绸的纹路。
这料子比边关最细的羊绒还软,带着若有若无的沉香气,他手忙脚乱地往脸上抹,粗糙的掌纹勾住了丝线,发出细微的撕裂声。
顾怀玉忽然俯身,“你是要本相亲手扶你起来?”
这句话惊得金鸿平地窜起,差点撞到权相的下巴,他捏着沾满血污的帕子,结结巴巴道:“卑、卑职赔您新的……”
“不必。”
顾怀玉转身踱步向户部衙门内走,轻抛一句:“跟上。”
金鸿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似的僵在原地。
直到顾怀玉走出三步远,他才如梦初醒般追上去,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门庭回荡。
到了顾怀玉背后又猛地收住力道,高大的身躯滑稽地弓着,活像头学着踮脚的熊。
跪了满地的户部官员此刻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皆后悔方才没替金鸿说几句话,没了在相爷面前讨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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