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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水汽回来,已然一如往常。

她望着他,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他却先一步止住了她的话头:“睡觉。”

他若再听她说那些混话,保不齐会再动心起念。

陪她折腾到如今已经够了,他可不想一整晚都泡在冷水里。

两人并肩躺在床上,中间足足隔着一臂距离。

月思朝眨眨眼睛,总觉得有点怪异。

他不是说他只能侧睡,且手臂需要支撑,抱着她的感觉刚刚好吗?

……那怎么还不来抱她呢?

呸,她在遗憾什么?

从前他们便是这样相安无事睡着的。

她翻了个身,阖上了眼睛。

这一夜她睡得很沉,感觉自己被卷在了一张又香又白的大饼里,变成了一道菜,交到了慕昭手中。

眼见他的唇贴近她,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和柔软舌尖。

她想躲,却被束缚得很紧,动弹不得,于是脸颊便被迫贴上了他的温热。

她迷迷糊糊醒来,入眼便是一片冷白。

……是裹她的那张饼吗?

她宕机了一瞬,发现她的脸正埋在他的胸口。

男人衣襟散开,锁骨深陷,手臂环着她的腰,许是感受到了她的细微动作,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他们不是各睡各的吗,怎么睡着睡着,就睡到他怀里来了?

她蜷了蜷脚趾,感受到大腿上有些怪异,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下,只看到一片结实腹肌和鼓起的亵裤。

难道睡着时也会想吗?

她不可思议看向他,心想他从前起得早,她不曾看见过这样的场面,还以为她总是做春/梦已经够丢人了,没想到他在这方面竟远胜于她。

她拿起他搭在腰上的手臂,试图从他怀里出来,也就才推开他,他便睁开了眼睛。

未免尬尴,她只好迎上他的目光,硬着头皮问道:“你为什么抱我?”

他凝着她,面不改色道:“是你自己滚过来,趴在了我身上,压得我伤处难受,没办法,只好抱着你。”

她睡觉确实不太老实。

她“哦”了一声,摸了摸鼻尖。

“那你做了什么奇怪的梦吗?”

总不至于抱着她睡也能支起来吧。

“没有。”他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

还不承认。

不过不承认也好,她可以当做不知道。

万一他说他梦见和她,她还要尴尬,万一他说他梦见和别人,她又不爱听。

等等,她为什么不爱听?

她短暂想了一下,觉得大抵是她不喜欢探听旁人隐私之故。

却听他忽然道:“对了,你那宅子的钥匙借我用一下。”

“做什么?”

“我有东西落那儿了,去找找。”

她“哦”了一声,道:“正好我没时间陪你去,今日我要去买份礼。”

“买给谁?”他一颗心吊了起来。

“给我爹,过几日是他的生辰。”

届时她要趁机回府一趟,把计划说与她娘听。

他的心再次落下去,心想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野男人就行。

“为什么不直接去侯府的库房挑一件?”

她摇摇头:“那些都太贵重了。”

他皱眉:“我的就是你的,你不必如此见外——”

“是他不配。”她打断道,随后补充了句,“我不是同你见外。”

慕昭实在难以理解她与她家中的关系。

若说不好,大可以从此少来往,为何偏偏要回去给她爹过生辰?

若说她渴望修复亲情,为何又是这副不屑一顾之态?

可他身为她的夫君,只知无论如何也不必插手她家中事,无条件站在她身边即可。

“要我陪你吗?”

她点点头:“如果你有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