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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禀告您一声,若您待会儿寻不到他,莫要着急。”

她随口问道:“他去哪儿歇了?”

“沐风斋。”

月思朝“嗯”了一声,旋即开始发愁她待会儿要去做什么。

今日林凝雾没来,兴许是因纪问阑同怀宁更熟络的缘故。

如今慕昭也不在,她独自一人,该去何处打发时光。

她又抬眼扫了遍席面,却发现怀宁正悄悄摸摸起身往外走。

很怪。

以往她都是一副眼高于顶的傲慢模样,怎么这回倒像是在避着人似的。

她是个细心的姑娘,发现一处不对后便轻而易举地联想起很多。

譬如依慕昭那个酒量,怎么会轻易喝醉?

而且若只是微醺,那女使何必提前来知会她?

届时她问起他在哪儿,再与她说就是了。

提前知会,说是让她安心,别不是怕她打扰。

所以怀宁郡主又想做什么?

她疏忽了,只想着自己要离她远点,却没想到要提醒慕昭也离她远点。

她没多想,提裙跟了出去。

怕被怀宁察觉,她始终与她保持着一整条回廊的距离。

不知跟了多久,终于见怀宁郡主止步在一间厢房前,犹豫片刻,抬手推开房门。

*

怀宁反手阖上门,心中忐忑万分。

好在入眼便是男子静静靠着椅背,紧闭双眼的模样,面前的方桌上搁着一只空碗,还残留着些许醒酒汤的痕迹。

心口微松,她想,过了今日,能嫁给他做平妻也好。

虽要忍着与那个她讨厌的女人平起平坐,但之后的事谁知道呢?

母亲说得对,即便他不喜欢自己,凭借他的责任感和愧疚心,也足以保她后世无忧。

谁笑到最后也不一定。

今日她特地求了纪大人给慕昭换了烈酒。

不过酒是好酒,只是容易上头,给人一种燥热难耐的假象,实则没有一丝一毫问题。

问题在那碗汤里。

依着宴席惯例,给醉酒的客人准备醒酒汤是再寻常不过之事,他再提防酒水饭菜,也很难想到真正下了药的会是这个。

这样的盘算还是她母亲提点她的,否则她定会下到他的酒中了。

她悄无声息地走近,欲伸手去抚摸她朝思暮想的那张面容,却在即将触碰到之前,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臂。

他神色清明,并无半分醉意,只是看着她的目光颇有些厌恶。

“又是你。”

这个“又”字,让她平白感受到一种莫大的惶恐。

他声音很冷,看起来毫不意外:“林凝烟,你若不想把你做过的那些腌臜事悉数昭告天下,我劝你赶紧滚出去。”

……她做过什么,难道他都知道?

怀宁死死咬着唇,颇不甘心地看向那只已然空了的醒酒汤。

“……怎么可能?”她喃喃道。

他怎么可能喝了个干净还安然无恙?

“还不死心?”

他嫌恶地丢开她,掀开一旁的茶壶。

里面赫然是她下了药的醒酒汤。

他一滴没喝,只是佯装喝下,引她上钩罢了。

“我只是将计就计,等着人赃并获。”

“事不过三,再有下次,我不会再给公主府留脸面。”

她脸色唰地变白,红唇嗫嚅片刻,最终不甘地出了门。

待怀宁走了一会儿,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站起身,打算折回去问问舅舅是否知情,却忽然听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透过窗纸,他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月思朝。

她轻轻敲了敲他的门,有些焦急地唤他:“慕昭,你还好吗?”

她怎么过来了?

一句我没事险些脱口而出。

紧接着,他垂眸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