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
两人都没穿衣服,各个身体部位紧紧相贴,很难不擦//枪走火,很难不起生理反应。
清心寡谷欠多年,也空房孤枕多年,林慧颜一时挺难适*应睡醒后仍跟另一个人以这样坦诚的姿态在床上相吻相拥。
若非谨记着楼以璇说过的“不想再在睡了之后的第二天,摸到枕边冰冷”,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穿衣服下床。
通常周末的这个点儿,正该是她作息时间里的洗漱程序。
可今天,嗓子又干又哑就不说了,身体还又累又酸,还被无休止地挑//逗。
“以璇,你,别……”
“林慧颜,我现在对你是硬心肠,是你教会我对你狠心的,你忘了吗?所以你说别的都没用。”
“……”
林慧颜忍着胸口和耳朵两处的酥//痒与微痛,颤着声说道,“八,不,是九年前了,九年前给你发消息说——我跟男人交往过,是骗你的。我没有。没有对别人动过心,也没有喜欢过别人,更没有跟任何人交往过。过去现在,我只骗过你那一次。”
可就是那一次便已伤透楼以璇的心,整整八年音讯全无。
但她又不曾后悔。
因为这八年里的楼以璇不仅没有荒度光阴,且还取得了不菲的成就,比她希冀中的更为卓越。
也正是如此,她相信了楼以璇说的,她能为自己的言行和人生负得起责。
也相信楼以璇不管是在澳洲还是在国内,不管是做老师还是画家,艺术领域里都必有她的一席立足之地。
听到了想听的情话,楼以璇松手、松嘴,轻缓地耳语道:“我知道。知道你只对我动过心,也知道,你只喜欢过我一个人。”
她最难过的,是林慧颜不惜违背自己的原则、损害自己的清誉都要拒绝她,足以见得那时的林慧颜对她有多么的避之不及,想要跟她划清界限的心有多么的坚决。
所以她才没做纠缠,故作潇洒地退场了,还林慧颜清净。
“是,你说的都对,我只对你动过心,也只喜欢过你一个人。那……”
“但我还是吃醋。”
“……”
“你去相过亲,还相了很多次。”
“三次。”林慧颜立刻纠正道,“三次不能称作很多次。”
“只有三次?”楼以璇像个审查员,“想好再答。”
“只有三次。前两次间隔时间不长,都是在我工作的第一年,那会儿在应对催婚这方面没什么经验,不忍爸妈伤心,就去跟对方见了个面。后来我迂回行进,宽慰他们说,我自己会在高校老师里物色一个合适的,他们就消停了一段时间。再就是第三次,很多人都知道的,你也知道的闹到校门口去的那个。”
楼以璇太记得那个变//态猥琐男了,那天的情形无论过去多少年,只要再一想起来,都气得她想犯罪。
那是在高二下学期,猥琐男跑来校门口堵林慧颜。
他拟了份婚前协议来向林慧颜求爱,说什么都愿意听林慧颜的,婚后可以为了林慧颜做丁克夫妻不要孩子,甚至愿意为了林慧颜,在婚前就去做结扎手术……
只因相亲局后林慧颜拒接他电话,他就来学校发疯,闹得沸沸扬扬,让林慧颜身陷流言。
那份婚前协议也不知怎的被散播了出去,还广为流传了挺长时间。
有说林慧颜身体有隐疾无法生育的,有说林慧颜眼高于顶,看不起就羞辱劝退的,还有说林慧颜厌男、厌童的,当然也有说那男人精神失常的。
林慧颜却不以为意,照常上下班,并且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跟任何人说过。
——你知道外界怎么传的吗?想追她,先节育,否则门儿都没有。
又想到去年教师节年级组聚餐那晚,杜禾敏跟自己说的话,楼以璇心疼地抱紧了林慧颜。
“林慧颜。”
“嗯?”
“你说,我们都在一起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