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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至于呼出声来。

越程琦抬手抚着她的后脊,慢慢道:“阿叶,阿叶……”按着那些让人发痒的碎发,一下一下地触碰着,抚摸着,传递着温情和安心。

她抱着苏叶转身,俯视着美好的身体。她慢慢退身,苏叶迷蒙着双眼跟着她,视线微迷离,以为她又要触碰那里,可是,没有。

越程琦几乎要退到床尾,才停下来,抱住苏叶狰狞的小腿,低头,虔诚而坚定地吻在那层疤痕上。

滚烫的呼吸深入皮肤,烫得骨髓深处都发痒。苏叶忍不住想要收回腿,但被人紧紧钳制,她本身也虚软无力,只能勉强撑起自己,眼含温泪地看着自己的爱人。

那是她们都想避开却避无可避的疤痕,在过去,越程琦总是不忍心看这道疤,每每看到总在自责,但现在,苏叶自己都已经和这条腿和解了,那她也没必要再犹豫,虔诚的吻,是对苏叶的安慰,也是对过去的自己的安抚。

过去了二十二年,她终于真切地吻在了她爱人的疤痕上。

越程琦自下而上地吻着,直到抱进苏叶的怀里,额头轻抵,四目相对,不再是欲言又止,想说的话都在各自的眼底深处,不知道是谁先笑一声,又不知道是谁先偏了头,长睫交融在一处,茂密而浓黑。

屋外,昨天的春雷送走了最后的春天,初夏迫不及待地带来了雨水,滴滴答答,浇灌着大地,直到绽放一朵绚丽而夺目的花,昂扬地释放着蓬勃的生命力。

竟然连一点声音都听不到。“我跟我朋友们,本来也不是那种,经常会约在一起玩的关系。”

越程琦把早晨的精油帮苏叶抹上。

手指沾上油腻,涂到苏叶光洁的脸上,一点点轻搓,心无旁骛。

想得全是算计。说是六点下班,这会儿都八点了,天都黑透了,也没一个走人的。

差不多快十点,张培下班了,紧跟着是葛薇薇,然后是王凯另外两个今天值大夜,病房有人摁铃,就过去处理了。

刘思思从抽屉里拿了袋速溶咖啡,问苏叶——

“哎,你要吗?”

苏叶摇头:“不了,我还不困。”

“第一天都这样,我刚来那阵儿,也特能熬,后来连着熬三天就不行了。”刘思思把包装袋撕开,仰头直接往嘴里倒,一口水都不喝,就这么硬生生咬咽下去,冲苏叶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头发大把大把的掉,心脏还怦怦直跳,我要不是学这个的,我都以为自己要翘辫子了。”

说完,刘思思瞄了眼苏叶的电脑屏幕——“还在写大病历?”

“嗯,越主任说叫我一个小时交给她,现在”苏叶看了眼时间,八个小时都过去了,别说交,写都还没写完。

“别愁眉苦脸好不好,谁天生下来就会干这活?今天下午忙成那样,就算你想写也得有工夫写才行。”

“你也没写完?”

“我写完了。”

刘思思见苏叶瞬间黯淡下去的表情,立马笑开:“你可千万别觉着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知道我比你早来半个月,你现在受的苦,我早都受过一遍了。”

不论什么行业,都存在食物链,苏叶现在就处在食物链的最底端,她是一只小虾米,看着前面的小鱼大鱼游来游去随意摆尾,羡慕但不嫉妒,想要但不眼红,她作为一只小虾米并不想吃掉前面任何一个,她只想做好分内的事,手头上的事,越程琦指派给她的事,然后从这个食物链的底端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的往上爬。

给我一个小小的角落就好,我一定加倍刻苦努力。

十点半,苏叶终于把大病历写完。

电子版直接发给越程琦,给她十个豹子胆她都不敢,一想到那双锐利到能把人看穿的眼睛,苏叶就浑身发憷。

她拉开椅子站起身,临过去之前,灌了大半杯凉水。

如果她在就交给她,如果她不在,那自己也算是来过了,排除一个时间问题,至少态度端正。

老苏说过,做人最重要就是态度,态度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