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必须仰视,直到脖颈发酸,直到看见那张月叶仙露的脸都只剩厌倦。
苏叶依旧不会屈尊,让她可怜的狗好受些许。
越程琦本不会惧怕她,也知道她是因为什么,如此刁难自己。
哪怕仰视,也该如往常一般漠着脸,做出她那一致到万事万物都与她无关的淡然。
只是酒淋在头上,凉意瞬间至脚底,透彻心扉。
冻得越程琦很难果断开口。
明明天气已经转热,这酒淋在身上,还是那样刺骨。
明明知晓前因后果,那双手扣在头上,依旧压得越程琦喘不过气。
越程琦窒息片刻。本能终于接管身体后,她吸气,被酒臭熏得睫毛直颤。
她由此沁出两滴泪,抖着声音开口,就像受了很大的羞辱。
“求求你,阿麟。”落魄的宛如被踢到在地,灰头土脸的灰姑娘。
“小鸟只是想给你按摩。”清泪滑下脸颊。
苏叶把酒杯戳到越程琦脸上,留下一圈红痕。
跟她欺负这人,欺负狠了似的。
真是狡猾。各种方面都是。
苏叶丢开杯子,躺到按摩的床上,一言未发。
越程琦缓缓向苏叶走去。
她知道她心软了。
等大货车消失在视线里,她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自己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这才不到十分钟,她的心里已经有点空落落的了。
不过,苏叶留给她的“作业”,填补她的空闲时间。
越程琦在柜台后坐下,看着面前的本子和那本砖头,轻轻咬唇。
这抄书的活儿,怎么会落在她的头上。
第 40 章 思念
说抄书也许不算什么,不如换个词——
手写书。
越程琦看着面前的本子,忍不住在上面试着写了一个字。
她没有翻过太多苏叶的东西,手写书也只在很小的时候看过两本,内容早就记不大清了,只记得写书的人有一手很漂亮的字。
她的字怎么也算不上漂亮的,最多算整洁干净。
手写书的活儿就这样落在了她的头上,所以,这到底是改变了历史,是吗?不论是写书的人变了,还是说写的内容变了,应该都算是改变了历史吧?
再想想苏叶这么长时间以来对其他人的态度……
越程琦轻轻蜷了蜷指尖。
“你们聊得怎么样?”苏叶款款走来,握一杯香槟,另一只手顺势搭在越程琦肩上。
“挺好的。”越程琦是该多说两句。
交代一下她和程泠歌谈了些什么。
可她平日性子冷惯了,突然解释,反倒容易让苏叶生疑。
反正,不管她说不说,苏叶都会知道她们聊了什么的。
“好朋友,是该多交流交流感情。”苏叶手指顺着越程琦的蝴蝶骨往下,刮出些微痒。
轻柔的好像丝绸贴在身上,触感久久不散,令越程琦不禁挺胸,想夹住那手指。
骨骼的质感突出了些,苏叶慢慢搭上更多的手指,顺着,就要探进衣物贴身的地方。
“苏姐姐说得对。”越程琦没再看向好友。
面上,也一点纰漏都看不出来。仿佛她没有在公共场合,被苏叶这样……轻薄。
越程琦憋出来这么个词。
是个合适的词,形容合适的人。
苏叶性子本就有着些许浮挑。
或许她根本意识不到这样的抚摸有多过分。
还是隔着一层手套,隔着越程琦丝丝缕缕落下的长发。
没有人看得见苏叶的动作。
这更有偷|情的意味,隐蔽的感觉让越程琦不住的兴奋。
她稍稍抬起头,天鹅颈仰到完美的弧度,让血液往下,去压制心中的某些想法。
等苏叶收手,她再低头,程泠歌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