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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浓厚的油墨味,和暖气也达不到的湿冷。

“习惯了。”

“还是这个性子。走吧,你身上都凉了。”

即便隔着一层手套,苏叶也摸得出越程琦身上的冷。

少女身上还残留有清隽的香,来自湿冷处久呆的潮,指尖带走油墨的书卷气息,以及——为了见自己特地喷洒的玫瑰香水。

香水味偏甜,混在一众天然淡冷的味道中,显得刺鼻又刻意。

苏叶对这样的小手段一笑了之。

如果她想,完全可以动一动鼻子,再拧眉。

明天就能闻到不同的味道。

不过这会儿没这个心思。

她拢了下绒暖的白披肩,听她可爱的,曾经是她继女的姑娘回答了她的话:“知道了,阿麟。”

越程琦知道,所以每一次推动,她都希望做得更好。

去换取片刻的歇息,去试探着掌握这只野兽的呼吸。

野兽是尊贵的麒麟,是贪得无厌的饕餮。

越程琦只是一只可怜的小鸟,关在笼中的金丝雀。

然而再是柔弱的鸟儿,也有自己的心机。

比如这会儿缠在手上的两颗珠子。

苏叶看了,只问它们干不干净。

越程琦轻声笑了。进入这样的事,再不给点反应,她总会被苏叶丢弃的。

“消毒过的。我怎么会拿不干净的给苏姐姐呢?”她俯身,贴在苏叶的耳边,轻轻吐息着。

蛇吐出她的芯子,那里不藏毒素,只有情丝暧昧的喷洒向猎物的耳。

猎物……苏叶怎么可能是猎物。

她享受着那珠子的突然发力,手指抓紧越程琦的肩膀。

她的反应决定了越程琦今夜的生死。

和今后许许多多夜晚白天,越程琦能否在苏叶身下讨个生活。

到情浓意浓时分,越程琦一声“苏姐姐”,混着一声“阿麟”,语调清冷,却听得出满当当的讨好。

最能把她送上云霄。

一切结束时,越程琦得以将苏叶搂在怀里,将方才两枚珠子,还带了些黏,拉着丝,扯给苏叶看。

苏叶手指还在越程琦的怀中颤着。看见这一幕,抓得越程琦生疼。

越程琦却知道,疼才是满意。

不过她还要问:“小鸟可有让您尽兴?苏姐姐。”

苏叶总算对这场扮演母女的游戏感到滑稽,笑声带着明晃晃的戏谑。

“你觉得呢?我的小鸟?”

“是不是还得夸你聪明,夸你胆大?”苏叶弹了下那两颗珠子。

越程琦看见,她手上依旧戴着那双白手套。

从今夜见面,到两个人分头去洗澡。

到她试图开始,被罚着跪下吻脚,到正事结束。

这双手套,就没有脱下过。

什么都可以不要。象征文明的薄衫,不重要的拘束,甚至昂贵的耳挂,脖颈上某个不知名暧昧者送的项链……

只有这双手套。从来不会摘下。

“下次换颗热的。太凉了。”苏叶收回手,一脚把越程琦踢下了床。

越程琦在心里松了口气。“我会关灯锁门的。晚安,苏叶。”

苏叶意兴阑珊的挥了挥手。

门彻底合拢前,她忽然出声道:“明晚有个舞会,记得参加。”

越程琦握着门把的手骤然收紧。

微微低垂的脑袋藏起了满是震惊的眼睛,因着心底反复循环的一句,“居然真的被她说对了……”,而微微颤抖的身体,让她本就内敛的情绪看起来更阴沉。

居然,真的像越欢所说,开始整顿安市的市场了。

她下意识咬唇,眼前蓦然一黑又一明,是女人探过来的脸上挂着的笑。许是看她情绪不对,女人揉着她的前额,打趣道:“你怕啥?你营业执照不是办好了吗?”

“就查这个吗?”

朱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