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来得及说: “我、我看不明白,但我觉得……画里出现的钟离先生,还有若陀先生,应该……都是好人吧?”
话音刚落,一阵轻笑在康纳耳边响起,带着一种熟悉的低柔的尾音:“哦,原来阁下知道我同若陀的名字。”
“之前一直跟着我们的飞鸟想来就是阁下吧。”
康纳转身时脸一下就红了:“康纳!我叫做康纳,还有请别误会,我不是那种奇怪的跟踪狂,我是有原因的!”
说道原因,康纳又不敢说了。
而钟离先生就站在康纳背后,猫猫龙很关心的看着这个青少年。
那种“我做死变态跟踪人家情侣”的尴尬,顿时像龙卷风一样横扫康纳的大脑,康纳觉得自己耳朵都能冒热气了。
“总之我真不是坏人!”
“我就是随便进来看看,那不是大地下方有声音吗……”
康纳脑子卡壳,越解释声音越小,终于忍不住问突然出现、走路没声的钟离先生您都看到了什么。
“听说您是大学的历史研究员来着……”
康纳说完后欲哭无泪,连人家的职业都一清二楚,更像变态跟踪狂了好吧。
“您别误会,我其实就是想找我的父亲。”
钟离先生似是不解,不由得认真多看眼前的小孩一眼:“……孩子,你走丢了?”
康纳默默的给了自己一巴掌,他说的还是太多了。
总之,钟离没有责怪这孩子像小蝌蚪找爸爸一样满世界乱跑,只是平静地看着壁画残片,眼神仿佛跨越了千年旧事,从那一段段破碎的图像里读出时间留下的深意。
“若要问我都看到了什么?”
他笑了笑说:“今夜这一行,让我明白一件事——即使不相信命运,被看到的时间,也必须要去完成。”
康纳只能挠头:“我不太懂……您是说命运?还有时间,不过我们是不可能看到时间的吧?”
钟离目光依旧望着墙上那数道裂痕,目光变得幽深:“以普遍理性而论,祂可以看到。”
“那个‘祂’又是谁?”
“这里的沉睡的旧主,也是画中的主角,初代风龙弗伦德拉赫。”
钟离又笑了笑,不是在对康纳说的,而是在对同样懵逼的系统说的。
“风龙王当初让出自己的权柄,埋藏在地下,不是出于退让天理,而是因为风的权柄过于特殊,祂以预言预告了自己的未来,故而无法抵抗时间的悖论。”
“祂一定看到了什么重要的节点,必须以自己消亡为代价才可以达到。”
【是这样的吗?】
系统说今天晚上好一记洛阳铲,居然考古发现出来这些东西,又觉得宿主好像有些心情低沉的样子。
系统只能感慨:【哇,怪不得当初风龙王狗带的如此积极,宿主拦都拦不住。】
钟离看着壁画却不言语。
旁边的康纳眼里写满了加粗的问号:“……先生,我还是不明白,特殊在哪?”
“是风与时间的关联。”钟离露出无奈的神情:“风与时间是一对故友,由此风的权柄如果使用得当,不仅可以预知未来,甚至可以让时光倒流。”
不过代价太大,一般不建议硬来。
“……啊?”
康纳已经完全放弃理解。他觉得自己刚刚听懂了“风”和“时间”这两个词,但当这两个词被拼在一起时,就像遇到神秘落下的帷幕一样只能听到钟离先生说话的声音,且说话钟离先生长得也太好看了。
青少年遇到顶级魅魔,拼尽全力,无法战胜。
这是何等悲伤的事实。
还是那种闪闪发光,让“你能理解他每一个词,但无法理解他说了什么”的好看,也那种“即使他讲的是霍金加莎士比亚混合甲骨文与国际局势,你也能边晕边点头”的好看。
尤其是此刻,康纳觉得钟离先生的眼睛正好看的以至于在发光。
康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