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雪。

若陀由于被魔神安抚,逐渐变得的情绪稳定,完美的按照人类礼仪习俗,从酒馆中买到了气味上佳的人类啤酒,回来就开始投喂魔神,想看到魔神醉酒后晕乎乎的模样,但钟离是不会喝醉的。

若陀却觉得有摩拉克斯在身边,龙就已经醉了。

而路过的年轻男女笑着说出在这个世界通用的语言:“I love you,dear! ”

亲爱的,我爱你!

人类男女又笑着说,除此之外,我还想更了解你,牵起的手露出两枚一模一样的戒指。

这提醒了若陀,龙王开始考虑要不要下潜地心给摩拉克斯搞一枚人类的大钻戒了,后看见摩拉克斯的耳坠,以及想起龙王隐藏起来的冠冕,那代表交换权柄的契约在宝石中流淌,龙王就忍不住轻哼一声浑身温度提高,在人类的夜色中保持风度,悄悄牵住摩拉克斯的手指,但在心里早已把魔神写进了每一段呼吸。

而钟离知道。

他当然知道,有些龙能像山一样沉稳,但一靠近,骨头都化成了桂花树间流淌的风。

看似很凶,很会虚张声势,实际上就算黑化也听话到不行。

钟离本以为今晚就要让若陀再进一步的,但是若陀看起来情绪稳定,牵住魔神在人类的世界遛弯散步,仿佛要从夜色宁静走向天光乍破再到暮雪白头,那钟离便平静的配合若陀的选择,毕竟他是一名善解龙意的魔神。

旧金山的夜晚并非单纯的资本主义奇幻魔幻或灯红酒绿,更似一个交错的、多语言、多身份、多欲望的场域。这里的夜晚不属于任何一种提瓦特的范式,属于一个现代时刻中所有不肯就寝的灵魂。

行走于这样的街头,总会产生某种奇妙的错觉,似乎一转角,就会遇到穿着塑料盔甲朗读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的古怪诗人,或者一位戴着VR头盔认真讲解性别平权的硅谷工程师。

对人类讲,这很新潮。

对异世界的旅客讲,这像是手牵手在看“人类生物多样性”展览。

看展览也是小情侣们喜欢做的事情,让这对显得如此的和谐。连监听的十三区特工都忘记对龙王的恐慌,惊呼:“我去,他们怎么突然开始搞纯爱了?!”

“搞纯爱多好,脖子以下不让播……”

这时若陀问钟离在想什么。

钟离在想,当降临的那一刻,此世的记忆俘获了他,把他的概念同提瓦特分离。但现在和若陀在一起后,他终于有了一种脱出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微妙,像是在一个连绵雨水的他乡遇到了屋檐。

他乡还是他乡,却恍惚变成了故乡,就在等待雨停的时刻便足以慰藉。

若陀歪过头,认真的看着朝龙淡笑的魔神。

好吧,拆礼物很期待,但是魔神的想法才是龙应该考虑的更重要的问题。

多好的魔神与龙王,围观的系统差点流泪,哭着说这还挺好磕的,但你们为什么眼里全是彼此,眼睛在连接起电啊!魔神和龙王方才错开视线,缓解片刻,一个觉得若陀可爱,一个觉得魔神美丽。

忽然从远处街角走过一队被引导前往酒店的日本旅客。其中有两个少年携带着两位尚未踏入初中年龄的小女孩,队伍中个子最高的少年正对着两位年幼的妹妹认真介绍道:

“喂,小怪兽,知道吗?旧金山是美国多元文化运动的重要发源地之一,也是拥有全球最活跃酷儿夜生活的城市。”

其中一位小女孩抬起头,疑惑地问兄长:“欧尼酱,这是什么意思?”

少年却望向身旁那位面容恬淡温柔的银发少年,眼神忽而闪动着微妙的不可言,以极其柔和的声音念起了某位希腊同性诗人的诗句:“就是某一夜,灯光幽微,我任他按自己意愿待我……”

小女孩听得云里雾里,懵懂地抬头望着兄长:“那哥哥和雪兔哥的关系真的很好啊。”

钟离饶有兴致地望着年轻的人类游客们从街角走过,随意的对若陀轻声说道:“我观那几个孩子身上,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