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什么时候有过这种东西?”
“现在立刻就有了,”江甜果理直气壮地说道,“谁掌握经济大权,谁就有话语权。我说你听,抓紧记,一会儿抽查。”
她红唇一张,小嘴叭叭地说开了:“要记住老婆是天,老婆是地,要事事以我为先,我说的每句话你都要接,不能冷场,不能让我委屈,更不能让我不痛快……”
林林总总,杂七杂八,江甜果想到哪儿说到哪儿,说完自己都忘了。她摸到床边柜上的搪瓷缸,抿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
“我说完了,你记住了吗?”
林寒松又不是什么脑力天才,当然没办法条条框框都记得清楚明白,但他准确提炼出了要点,于是反问:“你说的这些,咱家难道不是一直都在严格履行着吗?”
江甜果:“???”
有吗?好像——确实如此。
得了,白费了一番口舌。
江甜果郁闷地打了个哈欠,却听见林寒松似乎是想趁虚而入,问道:“那个吴勇怎么会突然翻供?”
关于秘密任务,过去和现在指认林寒松的证据,他都在严师长的授意下全部看过一遍。而吴勇无疑是证据链中最关键的一环。
作为不隶属军部、相对独立的个体,他的证词可信度和重要性都极高。而他居然推翻了几天前的证词,交出一份新的证词,着实让所有人震惊。
林寒松最初以为是严师长冒着风险帮了他一把,但问过之后才知道并非如此,也不是任何他能想到的援助对象。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说动吴勇的这个人,竟然是他的妻子江甜果。
他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只是担心她是否会因此受委屈或受伤。
江甜果自然不会告诉他实情,只是随意摆了摆手,说是因为自己和吴勇投缘,于是多聊了两句,谁知道瞎猫碰上死耗子,他居然愿意来。
听起来就很扯淡,而且吴勇又不是傻子,不是做慈善的。他怎么会冒着得罪师政委的风险去翻对自己来说不痛不痒的口供。
可惜的是他不能追问,追问了江甜果也不会告诉他。
他能做的就是把怀中人往身后带了带,搂得更紧了些。
林寒松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默默在心底说,“会好的,已经在变好了。他往后再也不会让江甜果为他作难了。”
——
停职的这段日子,正如林寒松所说,生活安定了下来。不,岂止是安定,换个形容词,简直就像是提前步入了老年生活,而且他适应得相当不错。
江甜果看着他每天一大早起床,先去供销社买菜回来,然后熟练地洗菜、做菜。遇到不会的,就虚心向在一旁打下手的陈阿婆请教,学会后也能把菜烧得火候恰到好处。
吃完饭,他又主动承担起刷碗的任务,然后根据天气情况,拉着江甜果出门溜达两圈。下午则利用空闲时间,发展自己的新爱好——做木匠活。
是的,某一天江甜果下班回家,看到屋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木材边角料和一堆木匠工具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你,这是怎么回事?”
林寒松赶忙解释,说这算是他新发现的一点小爱好,要是江甜果不喜欢,他立刻就处理掉。
瞧瞧,她还什么都没说呢,这人就开始先发制人扮可怜。要是真阻拦,那还不得闹翻天。
于是,这人的爱好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开展起来了。
江甜果也算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热爱。
林寒松每天把空余时间严格公平地分成两半,一半用来陪老婆,另一半用来摆弄木头。
江甜果有兴趣的时候,也会站在旁边看几眼,发现他在做椅子。更神奇的是,没见他怎么学过,居然还做得有模有样,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天赋。
江甜果看了几次后,就没怎么关注了。
她自己的工作,随着学校的复课,又一股脑地压了过来。
复课其实是好事,当初因为